,你說用不著,那自然是用不著了。”為她取來懷真的衣物,親自為她穿上。
也許太醫的那番話,讓他今天格外注意到她的嬌弱。當她是懷真或阮東潛時,確實偏男孩子氣,但這樣的男孩子氣,是來自她的行為舉止、說話方式,仔細一看,她的身骨柔弱,夜裡與她親熱,沒有燭火照面,偶爾他也會驚覺懷裡的嬌軀不堪一折。
“多謝東方兄了。”她笑道:“你儘管去前廳吧,我……唔……出去走走。”
他哼了一聲,陪同她一塊走後門。
“對了,東方兄,昨晚你來我房裡,到底為了什麼?”
“你猜猜,猜中有賞。”
她嘆了口氣:“你的心思一向只有一郎哥猜得中,我曾跟你允諾過,你我私事絕不會跟一郎哥求助,這豈不是為難我嗎?”
“我就愛為難你,冬故。”
兩人來到後門口,她暫時將此事按下,向他抱拳道:
“今晚我一定早回府,請東方兄別隨意離府,小妹,唔……親自做菜,請東方兄一定要賞臉。”
他嘲弄道:
“你做的菜,也不就是從你義兄那裡偷渡來的豆腐菜色,一點驚喜也沒有。想要以此留下我,冬故,換點花招吧。”
“那就請東方兄明示吧。你要什麼驚喜呢?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她認真道。
“這個嘛……今天我不打算出門,你可以放心,徐公公說的那事兒,我不插手。”
她大喜,連忙作揖:“多謝東方兄!”
東方非誘下圈套,笑道:
“明天,我倒是有一約,一定得出門,冬故,你要一塊來嗎?”
“明兒個?”她愣了下,點頭。“好啊。上哪兒?”
“幸得官園。”他笑道:“朝中有人來訪,一談天下局勢,屆時你可以在簾後聆聽。”
她聞言起疑。“朝中有人來?跟徐公公一前一後的來?那是揹著皇上來了?”會是誰?
“他的確是揹著皇上來的。樂知縣是小地方,如果朝中無人聯絡,皇上一個命令,局勢一變,等傳到樂知縣來也太晚了。”
她張口欲言,卻還是忍了下來。
他笑著道:
“你想問,既然我從沒打算回朝,為何還要掌握朝中動脈?冬故,你也不笨,猜猜原因。”
她認真尋思片刻,低聲道:
“多半是為了避禍,以防被迫回到朝堂。如果你能夠掌握朝中局勢,它日皇上有了什麼心眼兒,你也早有防備,只是,我在想會是誰,心甘情願為你做事?”
他笑看著她。
腦海忽地閃過一人,她脫口:
“是現任內閣首輔程如玉嗎?”
鳳眸璨光為她而亮。“正是他。冬故,你又令我心癢了……好,就這樣吧,如果你要隨我上幸得官園,得要有代價。”
“代價?”她就知沒這麼好的事兒。
他俯下臉,在她耳畔低語:
“我老是對你心癢難耐,你對我卻無這種感受,這豈不是不公平?我要求的也不多,今晚,我等你,你明白該如何才能讓我滿意。”
“……”寒毛一根一根立起來了。
東方非哈哈大笑,送她出門後,徐步走向前頭偏廳。
“青衣。”
青衣默默出現在他身後。
東方非頭沒回地說:
“禮都準備妥了嗎?”
“都準備好了。”青衣頓了下,說道:“爺兒,徐公公在宮中地位不比黃公公,您身份尊貴,反送他禮……”未免有失身份。
“這公公,我在宮中見過,當日他只是個小小太監,今天能讓皇上欽點送話給我這個紅人,想必也是有幾分本事。只要他沒在內宮被鬥垮,多半明年還會再來傳話,先封了他的口,能收作自己人是最好。”東方非沉吟一陣,又道:“太醫的藥方子呢?”
青衣恭敬地遞上。
東方非細看一陣,再還給青衣。
“去配藥時,順道拐去豆腐鋪,讓鳳一郎看看。”
“是。”
“記得,仔細看他臉色。”
青衣一怔,直覺抬頭看向他家主人。
東方非抿嘴道:
“若他不發一語,就坦白告訴他事實,說他家義妹勞心勞力,他想兄妹緣份長久,應該明白怎麼做;如果他面露疑色,不知這藥方是寫誰,你就什麼也別說,隨意抓個兩帖藥回來應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