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屬也太會胡扯了吧?殷願只會陷害他人,哪來的仁慈心?他這一堆巴結言論讓她聽不下去。
江淘兒小心翼翼的退離視窗。
現在她該怎麼辦?
逃吧!逃離“殷家莊”,去找那位特使,要他別誤會“單家堡”,再還“單家堡”一個公道,“仁義王”是非給單家不可的。
另外還要提醒皇帝特使,絕不能將“慈愛王”賜封給“殷家莊”,殷願一旦當上慈愛王,天會下紅雨,日陽將會從西方升起,龍呈皇朝會滅亡的。
“殷家莊”佔地極廣,江淘兒繞走各處庭園院落,走到氣喘吁吁,還是找不到偷跑出莊的辦法,最後決定從廢園小側門一試,但還是被攔下。
“江姑娘,您要出莊?可有少爺手諭?”黑夜裡冒出了道詢問,駭得江淘兒差點忘了呼吸。
“我我我……我沒有要出莊,我只是到處散步,隨意走走而已。”江淘兒力持鎮靜的佯裝沒事,就怕被莊裡的守衛發現她有逃跑的企圖。
“夜已深,江姑娘還是快回『形影樓』休息吧。”守衛語畢,又沒入黑暗中,江淘兒僵硬的點頭,趕緊溜走。真可怕,“殷家莊”的守衛總是神出鬼沒的。
不過江淘兒並未放棄離開,她沒有返回“形影樓”,反而繼續趁著夜黑風高,找尋出莊之法。
江淘兒只要想到殷願的使壞模樣,就愈想愈心急,非得想辦法阻止不可。
她四處張望,想看看到底哪兒藏巧門小洞可以讓她離開。
“江淘兒姑娘,你偷偷摸摸在做什麼?”後方,乍然傳來一道意味深長的問話。
嚇!江淘兒心跳又差點停止。
怎麼跟“殷家莊”相熟的人都這樣陰沉詭異?
她僵硬的轉身,深吸口氣後開口。“東方公子,你怎麼會在莊裡?夜深人靜時分,你就像個偷兒一樣的突然出現。”再怎麼說,他只是客人身分吧?可是進“殷家莊”倒像是進自家廚房。
“你說我是偷兒?”東方及笑了。“在下第一次被人當成偷兒。”
“我不是故意出言不遜,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鬼鬼祟祟的樣子是很像小偷。”不想閒扯,以免被看穿意圖,因為此人不好惹,得離他遠一些。
“我像小偷,那你跟沒頭蒼蠅一樣不斷在『殷家莊』裡到處打轉,還到處撞壁,更是像極了做壞事想逃跑的內賊。”
江淘兒倒抽一口涼氣。“你你你……你都看到了?你在監視我!”
他壞壞一笑。“你想做什麼?三更半夜不回房休息,還老往『殷家莊』沒人看守的地方鑽,想做什麼?要叛逃出莊?”
嚇!他看出來了。
“才沒有這種事。”
“沒有,那隨我去見殷願。”
“不要。”
“有古怪,你真要逃走,而且是急著離開。”
她看著他,咬了咬下唇後,回道:“對,我是想走,你知道了,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想為你拍手喝采。”東方及真的給她掌聲鼓勵。
江淘兒傻眼。
他再道:“不要對殷願溫柔,那隻會被殷願給吃死,偶爾鬧點脾氣、離開他,也是訓誡他的一種方式。”
江淘兒呆滯地問:“你也希望我離開?”
“當然。”
江淘兒疑惑地看著他——對了,東方及要報復殷願對他不敬,所以想借力使力,讓殷願難堪。
“可是我走不出『殷家莊』。”江淘兒道。
“那我帶你走。”
“好,你帶我走。”她立刻抓住這機會,點頭同意。“你帶我走,現在。”
“行。”東方及立刻抓住她的藕臂,一躍,飛上了屋簷,與黑夜融為一體。
“輕功。”她花容失色,顫問著:“東方公子會輕功?”
“我不僅輕功了得,還有一顆西瓜大的膽子,就敢與殷願作對!”
咻,倏地,兩人隱沒在黑暗中。
天色矇矇亮,市集上已有商販開始聚集,準備做生意。江淘兒踩著疲憊步伐停在一棵大樹下,她太累了,想休息,前方轉個彎,應該就可以看見“元奎酒樓”了。
“走不動了嗎?要不要我揹你?”東方及的俊容倏地晃至她眼前。
江淘兒一駭!咚咚咚地退了好幾步。“不要,不要揹我,你不能揹我,萬一又有流言蜚語,我就慘了!又要被浸豬籠。”千萬別跟他靠太近。
東方及笑了。在他展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