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竄上屋簷時,她害怕的緊抓他手臂,然而在落地後,她卻像碰到瘟神般連忙甩掉他。男女之防,她倒是執行得很徹底。
“你要去哪?我陪你。”東方及故意問。
“不必,不用了。”她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謝謝你帶我離開,但為了你的性命安全,你最好別讓殷願知道是你帶我出莊的。”
“你還是害怕我被殷願懲治?”
“呃……”真正原因,她難以啟口。
“不然就是擔心殷願誤會咱們倆有姦情?”
她搖首道:“我跟你不可能有姦情,你別亂說話,也不要隨便講出姦情這兩個字,萬一被誤會了怎麼辦?”浸豬籠的恐怖景象浮上腦海,讓她猛打哆嗦。
“你在擔心殷願誤會你。”東方及咄咄逼人。
她怔住,眼神黯然,低低嘀道:“不是這樣,我只是不喜歡被人亂扣罪名,再說,殷願根本不會擔心我。”
“你怎麼知道殷願不會在乎你?”
“我試過……”她頓住,不願多談。殷願那人應該沒心沒肝,當然不會在乎一個女子,還是個丫鬟身分的女子。
“有試過就行,總是要多多瞭解彼此,才能走得長久。”東方及忽然變得語重心長。
“沒有長久,就沒有了……”明明知道人心不可靠,她卻還是傻呼呼的賭了一把,結果就賭輸了。
東方及瞅著她沮喪的神情,壞笑更深。“算了,那我就不干涉你,咱們各走各的路,如何?至於未來發展,端看各自造化了。”
“好,告辭,後會無期,永不相見。”江淘兒立刻道別,飛也似的轉身奔離,只想遠離跟殷家莊有關的一切。
“後會……有期吧。”尾句幾不可聞,東方及看戲的笑容從未中斷過,只可惜江淘兒沒看見。
呼呼呼……
江淘兒跑得香汗淋漓,終於讓她找到了——“元奎酒樓”果然就在前方。
酒樓的大紅色門扉此刻也正慢慢開啟來,跑堂們準備妥當,要開門做生意嘍!
“真巧。”江淘兒一路狂奔,奔進門內,然後喘大氣。
跑堂笑咪咪的上前迎客。“請問姑娘是要住宿還是用早膳?你跑得這麼急,想必是迫不及待想嚐嚐『元奎酒樓』的著名早點吧。”
“我想問……想問……”她喘氣道。
“問?問什麼?”跑堂見她不是用膳,口氣淡了些。
“請問住在上等房的貴客裡頭,有沒有一位是皇帝派來的特使?”江淘兒大剌剌直接問道。
“啥?”跑堂傻眼。“你說我們酒樓裡住了一位高官?還是皇帝派來的特使?”這姑娘在說什麼?什麼皇帝特使?
“有沒有?”
跑堂一頭霧水,正欲回答沒有,二樓忽然傳出激烈打鬥聲以及痛呼聲,打斷了跑堂的話。
砰砰砰砰砰……
江淘兒聞聲立刻甩掉跑堂,奔上木梯,往二樓方向衝。
砰地,又一聲巨響!在樓梯間的江淘兒更是飛也似的衝上去。
噗!吐血……
砰!身體落地聲。
“你還好吧?”奔上二樓的江淘兒見有人躺在地板上痛苦的嘔血,先衝過去探視。
“江、江姑娘。”氣若游絲。
她吃驚地反問:“你認得我?”她並不認識他呀。
火鳳密探已無氣力解釋,用著最後一絲力氣朝破窗方向指去。“他……皇帝特使……”
江淘兒順著他手指方向望過去,瞧見房裡有一名身著月白長衫的年輕男子,氣質靜如明月,就佇立在窗邊,渾身散發出一股優雅但虛幻的氣息,而那張臉……
他就是皇帝特使嗎?
江淘兒愣住,忍不住眨了下眼睛。
“呀,跑掉了。”就一瞬,再看,白衣人已經無影無蹤。
“你快追他……向少爺、爺……稟報……”火鳳密探說完最後一句,當場吐血,昏厥過去。
“啊,你你你……你沒事吧?別死啊!快來人,快救人啊……”江淘兒心急高喊,而“元奎酒樓”裡的客人、跑堂跟掌櫃的,也紛紛圍了上來。
“大夫,快請大夫。”
“他還好吧?”
“請你們送他回『殷家莊』,他是『殷家莊』的人。”江淘兒丟下話,轉身下樓。
重傷者可以認出她,並且要她向殷願傳話,肯定是“殷家莊”的人。
酒樓裡的人見她又奔離,連忙喊道:“姑娘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