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貴姓?”
“姓張。”
“原來在廠裡是搞什麼的,”
“在勞資處。”
“不好意思,沒有打過交道,好像上次在唐書記辦公室見過。”
“在以前還見過,是你沒有注意。”
可我想不起來。
他又對我說:“像你這樣的情況,在江拖確實很多,好難解決得了。”
“他們又是怎樣的情況呢?有沒有像我這樣,因為搞調動搞得除名的?”
“有各種各樣的情況,還有的說是在家裡養病,被除了名還不知道,搞調動搞的好像是沒有。”
這時,有個人插話說有,還舉了例。
這位姓張的接著說:“你透過各種渠道發下來的材料,我都看過,包括給省委領導的信,我們也寫了材料給省委回覆。”
“我的離崗是學校跟我有協議的,連你們給市政府的材料都承認了這一點。”
“有協議是前兩年,以後學校說找不到你,還說叫了你回來上班,你自己不來。”
“哪裡會可能找不到我,我倒不只是找了學校多次,找厂部都不知是要求了多少次,都遭到了拒絕,只是有一次組織部和學校說是說讓我回來上班,可是我在學校將近二十天被夏振川推諉拒絕,最後還是沒能安排我的工作。”
“你說的這些又拿不出證據。”
“這些情況學校的老師誰不知道?劉煥宇在組織部也最清楚。”
“學校裡出的材料,包括新的領導寫的材料都是和原來的一樣,都是講叫了你回來上班,你不肯來,學校說那些材料有原始紀錄。”
“這樣的材料你要看是誰寫的,如果說是還有什麼原始紀錄,那肯定是編造的,說讓了我回來上班,那完全是胡說八道,難道廠裡對這些情況還真的會不瞭解?何況現在學校的書記還是原來的書記,校長也是原校長夏振川的舅子。
“其實我也搞不清楚誰對誰錯,說起來,我與你個人也沒有什麼恩怨,作為我個人來講,我也不知道該相信那一邊,但我作為在組織上,只能站在組織這一邊,總不可能為你說話。”張此時一語道破天機。
他接著說:“這種情況叫我們也沒有辦法去查,學校現在已經劃開了,但我們可以先墊付兩百元錢讓你去打官司,叫法院來判。這是學校搞出來的事情,到時我們把學校提供的材料也拿過去,是學校錯了,我們拖到學校,讓學校去承擔責任,我們原來也是根據學校拿來的的材料作的決定。”
我見他這樣說,便跟他提出來:“我也不需要你們墊付兩百元錢,我幾千元的訴訟費都交了,只要你們肯出個願意承擔被訴責任的證明,法院馬上就可以開庭,到時又不要說你們已不是原來的江拖,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作得了這個主,你現在講這樣便宜的話,當時為什麼不願意開庭?劉煥宇還跑到法院去活動,叫法院不要開庭,現在不是達到了你們的目的嗎?那個時候你們還不是心虛。”
張又找藉口說:“那時候搞破產清算,都忙得要命,哪有這個功夫忙你的事。”
真能這樣做,可讓法院又能開庭的話,那當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可這哪裡會有可能呢?無非是張眼鏡這個時候說贏話,明天我把他說的講給唐書記聽,唐書記不會訓他這樣傻才怪呢。
這位姓張的眼鏡子到底是什麼人呢?我左思右想搞不清楚是誰,忽然心裡一怔,他會不會是以前我想要找的那個勞資處長、破產時又被提為副廠長的張鑫平?否則他怎麼會對我這麼熟悉,說不定他也參與了對我的不少事,要不為何總感覺他老對我過不去似的;他何必要這樣做呢?說起來我的事他也有一定責任,雖然我以前跟他並不相識,明天我從側面問問唐書記就知道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新豐對話唐按摩 市局紀委起風波
二○○一年十二月十五日早上八點多鐘,我在新豐管理處等到了唐方明,跟他打過招呼,開始對話。
“唐書記,局裡的王建文科長和徐海根主任叫我來找你一下,主要是養老保險的事,據說張萍書記已跟你打了電話,局裡開了黨委會,要下面解決。”
“我沒有接到張書記的電話,黨委會那是局裡開的黨委會,我不曉得,上次局裡來人是張鑫平他們接待的,情況不大清楚,反正我們這裡會按局裡的意見辦,你的編制現在沒有問題了啥?”
“編制是沒有問題,是關於社保的問題。”這時我才知道,那個姓張的眼鏡子果然是張鑫平。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