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將她帶入制香房。”連翹兩眼一蒙,吞吞吐吐。
蘇眉隨後扯了扯端木睿的衣袖,兩人對視一笑,心領神會。端木睿又道:“你為何會將她帶入制香房?又為何答應幫助她?”
一連問題下來,連翹不敢有所隱瞞,一一說出。只是把淑妃撇的乾淨。唯有不同之處,也在於連翹以為李詩茵為了報復從未想過活著離開皇宮。沒想到李詩茵竟不知什麼時候,扳斷了一小節松香木調製的迷香。
李詩茵終於鬆了一口氣,連翹抗下所有罪責。說自己因心疼淑妃而想要藉此讓聖上重視娘娘,所以才一時鬼迷心竅,犯下大錯。
淑妃聽到連翹出事的時候,連忙趕過來,上演主僕情深,相擁而泣,最後才被拉開。
以此醜聞,不可外揚。端木睿將所有人遣退,只留下當事幾個人,及自己的身邊人。然後又派人將大將軍請來。
大將軍在看到跪在地上的容妃先是懵逼了一下,隨後臉色不虞單漆跪地,話裡都透著一股子不滿,“末將參見陛下,敢問容妃娘娘為何在此?”
雖是跪著的,大將軍的眼神卻盯著端木睿,絲毫不畏懼帝王之壓,又眯了眯眼看向蘇眉,以為是這等狐媚妖女挑撥離間。
端木睿也不說原因,指著李詩茵就問,“不知大將軍可認識此人?”
大將軍一進門,一心都撲在容妃身上了,端木睿忽然問他同樣是跪在地上的一個宮女服飾的人,大將軍才轉頭看去。
一下子眼睛都睜大了,氣息不穩,“你是……你是……”
李詩茵想要容妃付出代價,簡單幾句話就聽懂了端木睿的意思,連忙低下頭裝作不敢相認,卻也沒說什麼否認的話。
大將軍見對方低頭,連忙過去扳正她的臉,好半天才不敢相信地叫,“你是詩茵?!”
李詩茵淚水一湧,狠狠別過頭去,“女兒相貌醜陋,害怕衝撞父親。”
猙獰的疤痕劃過眉間,割破鼻翼,臉頰處停過。大將軍有點震驚自己的女兒竟然變成這幅模樣,可是看到大女兒容妃跪在這裡,他的內心總覺得有什麼不安。
所以大將軍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轉了個彎說:“女兒……跟爹爹回家,爹爹請名醫來醫治你!”
蘇眉看著大將軍的反應也懂了,如果沒有容妃的事情,大將軍肯定很難對付,就光看他察言觀色臨場應變能力,蘇眉也有點佩服。
老油條啊!
然而,今天的事情卻遠比大將軍想的還要複雜的多。端木睿不疾不徐開口,“雖然這是將軍的家事,但又與我皇宮千絲萬縷,朕想聽聽將軍意見。”
“謀害嫡妹,該如何處置?”
大將軍瞬間驚呆了!顯然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端木睿繼續道:“欺君罔上,該如何處置?”
大將軍臉色再難看一分,他光是看著容妃及李詩茵的反應,便知端木睿所說一切都是真的了。
“按律當斬……”大將軍無比艱難說出這幾個字,彷彿用盡了渾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