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有著抱怨的,她一直以為他是溫柔的,卻沒想到他竟也有粗魯的一面。就在她微微僵直了身子,拒絕他弄疼她時,他邊哄著她仍執意弄疼了她!
啊!
那……真是疼呀!
疼得她眼淚大把大把的掉,疼得她不依的狠咬了他的肩頭一口——咬得她嘴裡滿是鹹鹹的血味。
當她終於鬆開齒關,隔著滿眼的淚,她看見他緊皺著眉,說不出是心疼還是……痛苦?
只見他嘴一張一闔咕咕噥噥地,像是對她說些抱歉的話,也對她又親又撫的,直到她逐漸感覺到痛楚轉淡,才……才繼續擁有她。
霎時,她的眼前罩上了一片白茫茫的薄霧,也好似是那片薄霧塞滿了她的腦海,使她分不清東西南北、雲間地面,只曉得他正隨著強大的震撼在進佔著自己,她開始無法剋制地顫抖,背脊以及背脊支撐著的頭顱一陣麻軟。
他汗溼的胸貼上了她潮紅的胸脯,他們的身軀如同他們的氣息一般糾纏在一起。
難以形容的燥熱和酸癢漸漸地由她的下腹往全身流竄,她的身體像是要阻礙他的侵進,卻又像是要吸吮他更加深入。
雖是痛楚,卻又有另一種特殊的感受。
當她不適的微移腰部時,便會惹來他一聲低喘,然後便是漫天覆地的強力索求。
他咬著牙迸出的聲音簡直就是野獸的低嚎。
經過了多久,她不知道、也記不得,只感到從未有過的緊繃感,應該是痛,又不太完全是痛,肌肉扭緊到盡頭,身體深處好似有著什麼即將爆炸,不斷地加快、不斷地升高,直至斷裂,直至她聽不見自己的尖聲驚叫。
之後,她模模糊糊地聽見他釋出全身力量的吼叫聲,並隨著背脊的抽搐逐漸癱軟,最後倒在她的身上不住地喘息。
他們之間,同樣的事情一再發生,直至樹梢上的月兒逐漸隱去輪廓……
“咿呀——”
耳邊猛然傳來有人推門入房的聲響,夏拙兒捏著梳篦的指節泛白,臉上卻是一片火紅的燥熱,她連忙將梳篦放上鏡臺,舉起雙掌拍拍自己的臉頰將精神捉回來,才轉過身望向來人。
“拙兒……”
曲承胤就站在房門邊,沒急著奔向前將夏拙兒用力抱個滿懷——雖然他極想那麼做,但他現下更想好好地將剛成為自己妻子的她看個仔細。
晶燦燦的眼、紅霞滿腮、一頭滑亮的長髮順著肩披蓋住她整個纖巧的身子,那豔光幾近要刺痛曲承胤的眼睛。
“你起得好早……”
口吻帶著無盡眷戀、帶著無盡羞腆,夏拙兒沒將眼瞼垂下,而是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夫婿。
一抹微笑盪漾在他的唇角,形成了小小的酒窩。
一時之間,新新鮮鮮的小夫妻找不到昨夜之前的自然,有些尷尬、有些胭腆地,只是以兩道目光纏綿在一塊兒。
彼此眼前的人變得既陌生又熟悉,更有著一份難以言喻的親密。
“喂,你老站在門邊做什麼呢?”
她讓他愈來愈熱的眼神看得身子也開始熱了起來,不得不先開口打散他們之間的沉默。
一來是羞,二來是她的身子痠疼得讓她還不想任意走動,所以便沒有憑著蠢蠢欲動的意念站起來走向他。
“我站得離你遠點,好管住自己別往你身上撲去。”曲承胤找回神智,嘴裡說著笑,眼底卻沒有說笑的跡象。
一夜的折騰,他不認為她在短時間內還能承受更多,僅有以對她的心疼稍稍管住他對她的無盡需索。
“喔……”
臉上有著熱辣辣的羞,她懂得他眼裡的意思,他那種像要張口吞人似的眼神,昨夜裡她已看得太多……
“咳!”他握拳在唇邊假咳了一聲,尋了個降低熱度的話題,“福伯問你要到廳上還是在房裡吃早膳?”
她不好意思地將眼光垂至膝上的雙手,以極低的聲音回答:“房裡……”
她想,她或許好些天都沒氣力走得出比房門還遠的地方了。
“拙兒,你……你還好嗎?”難為情的粉紅也爬上他的雙耳。
“啊?我?呃……應該還好……”她沒辦法裝笨、裝聽不懂他問的是什麼,所以頭垂得更低了。
“拙兒,我……”他想道歉,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安靜的氣團又再度包圍住他們。
突然——
她抬起頭,朝他桀然一笑,“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