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面前:“站住!”劉佳寧猝然止步,神色驚慌,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誰?幹什麼?”
“誰?”尚真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劉佳寧,好久不見,不認識了?瞧你怎麼嚇成這樣兒?我不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老同學了,看看你。看看你這些年都長了哪些本事?看看就憑你這樣的臭水平也能混進海歸隊伍?”
劉佳寧臉色蒼白,她看著尚真,冷冷地說:“我沒話和你說,你讓開。”
“讓開?路這麼寬我憑什麼讓開?你不是能搶嗎?那就來啊。不過很可惜這裡沒男人,你也許沒興趣。我看你那個貪官汙吏的爹送你去英國實在可惜了,你這樣的高階人才應該直接送去幹小姐最合適。”
十二 以牙還牙(4)
“尚真,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希望你別太過份,不要誹謗我父親。”
“哈哈哈哈……”尚真頭一仰,哈哈大笑起來。“你警告我?劉佳寧,你搞沒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你以為你是劉振明的女兒就了不起?誹謗?什麼叫誹謗?無中生有才叫誹謗你懂不懂?你爸是什麼?包青天?信不信我下月就能讓他蹲大牢?”
“尚真,我以為你和你妹不一樣,原來你們姐妹倆都這麼沒素質。”劉佳寧話音剛落,尚真就左右開弓給了她兩記狠狠的耳光。“劉佳寧,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什麼叫真正沒素質。你敢打我妹,你算老幾你打我妹?欠揍的是你知不知道?你竟然還敢打我妹!”說著,尚真掄圓了胳膊又給了她兩記耳光。
劉佳寧掙扎著還手,卻被尚真一把揪住頭髮狠狠向後拽去。同時尚真抬起左腳,衝劉佳寧腿彎處猛踢一腳,劉佳寧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尚真笑了:“跟我比劃?你知不知道上學那會兒就有人看你不順眼,要不是我攔著,你早被修理慘了。”
劉佳寧哭了起來:“你這個流氓,你才應該去幹小姐,你不是黃海波的情人嗎?沒有他你能進報社?能這麼快當上副主任?你別以為自己是天使,你是什麼東西我太清楚了,你從小就是破鞋!”
一聽“情人”兩個字,尚真的腦子轟的一聲,她感到自己血脈噴張,整個人像被瞬間點燃了一樣。她抬起腳,照準劉佳寧的下巴就是一腳,把劉佳寧整個踢翻在地。然後,她騎上去,掄圓了巴掌開始狂扇劉佳寧耳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是破鞋?我告訴你,就你這副模樣想當破鞋還沒人要!你就配曲克偉那種小市民,就他那副尊榮和德行的人最配你。”說完,她站起身,照準劉佳寧的肚子狠狠踢了兩腳。劉佳寧的哭聲越發悲慼,很快,她嘴角流血,臉明顯腫脹起來。
尚真拍拍手退後一步,“你說的對,我是黃海波的人,而且他對我情深似海,什麼事兒都願意為我做。所以,今晚的事兒你最好閉上嘴,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老爹貪汙受賄的證據我可不敢保證不往檢察院裡送。到那時侯,你就定期去大牢裡探望你親愛的爹地吧。”說完,尚真整整衣服,快步離去,留下劉佳寧一個人躺在黑黢黢的暗影裡痛哭不止。
尚真沒有回家,而是繞道兒回了報社。辦公室裡依然有人在加班趕稿,熱騰騰的氣氛讓她感覺熟悉又溫暖。她泡了杯茶,站在辦公室窗前,久久無語地凝視著窗外的海。她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麼,也深知這樣做的後果。但即使知道所有後果,她仍然不覺後悔。她明白,也許隱晦報復的方式更高明也更穩妥,但從內心的感受來講,再高明穩妥的方式都比不上直接宣洩來得暢快淋漓。何況,怎麼來隱晦的?想要隱晦地報復一個類似劉佳寧這樣低調冷漠的女人似乎也並不容易。還是這樣好,真刀真槍地先打了再說。照尚真的推斷,劉佳寧應該不會有什麼過激反應。
她開啟辦公桌抽屜,從左上角的一個鏤花小鐵盒裡拿出一把鑰匙。這把外表普通、看似平常的鑰匙,對她來講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因為它能開啟銀行保險箱的密碼鎖,而密碼鎖一旦開啟,有關黃海波行賄的一些證據就能大白於天下。而這些證據裡面,就有關於劉佳寧父親劉振明的,是一段他在修建南北快速路期間收受賄賂的錄音。
這一切,尚真已在保險箱裡深藏了多年。而這些證據,都是她無意中發現、順勢拿到手、並認真保留下來的。那時,她和黃海波感情尚好,黃海波正和方美沁鬧離婚,並想方設法尋找證據,企圖給方美沁加條婚姻過錯方的罪名,以保全他的雄厚家產不落旁處。尚真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鬼使神差地收集起這些東西,可能是源於黃海波一句不經意的話吧?黃海波說:“感情、交情,到關鍵時刻統統不行。真正想控制一個人,辦法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