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歸樓。。。”一黑袍道士立在樓下,忽然眼眶有些溼潤。
“小衍子,你說要去城南聽書?”
“嗯嗯!我想去聽書,今天是白爺爺說那江湖趣事,裡面還有法術般的武功招式,聽說還有道家長生的故事…”
“貞觀二年麼?” “那你今年也有十三歲了,以後可是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在鶴歸樓做個小夥計,以後如若能會點賭術,賺點閒錢買些貪嘴的吃食更好…”
“小衍子,還請念在你叔父的面上,南下尋那青山派救鶴歸樓一次。”
“小衍子。。。你走了?”
“回來了?小衍子?”
黑袍道士忽然笑了笑,伸手把長髮往身後一撫,“少主,這便是鶴歸樓了。”
“我來過。”李川兒點了點頭,“按時間來算,那時候你小子還在洞裡面吃魚。”
“咯咯。”啞兒捂著小口,嬌小兩聲,“怪不得這一路行來蕭哥哥不吃魚,原來是以前吃的多了。。。”
“啞兒。。。”蕭衍看了女子片刻,心中喃喃,“這一路北上,大漠黃沙,天地茫茫,要不是答應不再離開啞兒身邊,我絕不會帶她來。我只希望她快快樂樂。”
“蕭哥哥,你要開心些,別想太多。”啞兒忽然低聲言了一句,似瞧破男子心意,“我能跟在你們身邊,就很高興了。”
“。。。”蕭衍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來者何人!”只見那鶴歸樓前的三個武師護衛身著軟甲,朴刀橫握,闊步行來,朗聲喝道。
“大唐四皇子,李泰。”李川兒策馬傲首,瞥著三個漢子,淡淡道。
“什麼?!”三個護衛一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是突厥公主,阿史那賀麗,這是金狼節仗。”阿史那賀麗從懷中拿出半尺長的金色權杖,傲氣道。
“這。。。”幾個護衛在鶴歸樓當了七八年的差,平日來的都是些商賈賭徒,最多是那都護府的官人,誰料今日還有幸見著皇子和公主。
“待著幹什麼!還不喊何長恭出來接駕!”蕭衍冷聲喝道。
“。。。”三人對視一眼,雖不知真假,可也趕忙行了一禮,生怕惹事,片刻奔入樓中通報去了。
“何長恭?”李川兒似想起來,“那人不是在武林大會汙衊青山派偷玉的人麼?”
“不錯。”蕭衍淡淡點頭,“一年前,他們尋青山派求援不得,最後拜入了南柯堂的勢力。”
“是麼?”阿史那賀麗嬌媚笑了笑,“這鶴歸樓真是九面通達啊。”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李川兒淡然道。
“今年開春,他們得知大唐皇帝要出兵我突厥,竟然還做起來互換軍情的勾當,姓何的狐狸還去過金山大漠拜見過兄長。”阿史那賀麗性格直爽,竟也不藏著什麼。
“好個狗東西。”李川兒不屑道。
“也不怪他。”蕭衍笑了笑,“這關外不比你們關內,鶴歸樓既是通商的盤口也是賭坊,也只有這樣圓滑的人才能活得下去。”
“喲,蕭大俠不是為國為民的人麼?怎麼幫這姓何的說起好話了?”李川兒故意譏笑道。
“你啊。。。”蕭衍苦笑搖頭,“真是愛挖苦我。。。”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阿史那賀麗不免喃喃奇怪。
“該。。。該死。。。”片刻,樓中一人踏著輕功奔來,好似流雲開合,縱橫飄搖,“在下何長恭,不知四皇子和賀麗公主駕到,有失遠迎,該死該死。”男子墨履青衣,當機跪倒在地,朗聲恭道。
“平身吧。”李川兒和阿史那賀麗同時答道,難免不互相對視一眼,頗有不服對方的勢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多。。。多謝。”何長恭此時心裡七上八下,要知他開春才拜訪過那突厥可汗阿史那賀魯,誰料今日這四皇子李泰和公主賀蘭竟然同時駕到。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頭七上八下,生怕自己的算盤被二人得知。要知這何長恭不僅僅是青山派的後人,還拜入了南柯堂。去年武林大會獻出《玉虛真經》投了李恪不說,如今還和突厥有了瓜葛,真是通達九州,當世一絕。
“不用這麼緊張,你何家縱橫關外幾十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便是我那李恪兄長,你不也走的近麼?”李川兒冷笑幾句,下了馬來,馬鞭拍打何長恭兩下,“知道的遲早都知道,不知道的我也懶得問。今日我是客,你是主,好生招待就是。”言罷,搖著摺扇入了樓去。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