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看刀!”言罷,李承乾暴喝一聲,兩足踏地,疾行如風,縱然肩頭扛著數十斤的鋼刀,卻依然來勢駭人。
“什麼?!”託納一愣,卻不知道唐軍中的還有如此能人,竟然可以扛著斬馬刀孤身奔在萬軍之中。
只見這李承乾單臂一沉,託刀在地,見著四周突厥士卒圍了上來,當下反手一緊,雙手同握,氣勁灌足雙臂,頃刻揮刀斬出。
“這人是誰?!”託納只一眼,便看得大驚,面前此人雙手沉握斬馬刀,單足踏地立穩,橫掃而出。那刀口尚未及人,刀勁已然刮的自己坐騎嘶鳴低首,頃刻間,刀風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片甲難存。尋常人使這七尺長戰馬重刀,皆是一步一揮,空隙甚久,破綻大開,可面前這金甲揮舞著近百斤的斬馬長刀卻是收放自如,單人孤身廝殺在萬軍叢中,單手握刀,反掌成勢,素雪綺羅透甲而入,碧水劍意融於長刀,破敵難存。
“尋常人等於這萬軍中廝殺,皆是困獸之鬥,不免狂心大發,可這唐人將軍。。。”託納的幾位副將也是瞧得不解,“竟還穩住心性,招式收放有餘,頃刻間已斬去上百士卒。。。”
“攔住他!!!”幾名副將大喝道,“攔著此人!!!”
眾突厥士兵見著如此神人,也是面面相覷,此刻得了軍令才回過神來,紛紛舉刀握槍,相擁而上。
“來的好!!!”李承乾七刀斬去百餘鐵甲,勢頭不減,當下身形一低,足下寸寸踏印入土,借力再起,“來吧!!!”言罷,斬馬刀上下翻舞,催山斷嶽,所過之處戰馬斷首,所掠之風,破甲碎胄。
城頭上,眾人看的心驚膽戰,只見李承乾孤人奔入突厥萬軍之中,勢如破竹,一人一刀猶如天神下凡,縱然千軍萬馬竟不能近身。男子輕功怒踏,沉刀幾揮,卻是衝著那右王託納殺將而去。一路之上,斬馬斷魂,殺敵無數,刀口飲血染甲,竟然僅憑一人之力,深入軍中已快百餘步。
“唐將別狂!!!老夫來了!”
李承乾殺到半路,只見一萬夫長策馬奔來,長槍在手,破口罵道。
“哼!來的好!”李承乾見著對方提槍刺來,避也不避,左手沉腰急出,虎口沉握槍頭,“給本將下來!!!”話罷,暴喝一聲,也不能那萬夫長受力鬆手,卻是連人帶馬拽倒在地。眨眼,還未等四周突厥士卒反應過來,只見那李承乾搶出一步,後足沉定,左手握著長槍破空送出,直取託納坐騎。
“好厲害!”託納看的大驚,趕忙揮刀抵抗,剎那鐵槍飛至,後者彎刀上揮,兩刃相交,託納虎口劇痛難忍,當下戰刃脫手,坐騎吃力幾晃險些跌落下馬。
“託納!你這頭我要拿來祭旗!以還我五千弟兄在天英靈!”李承乾雙足一側,堪堪躲過兩輪鐵槍,繼而沉刀於腰,素雪掌頃刻拍出,擊倒五人,接著反掌再扣,抓著三隻鐵槍拉近身來,“過來!!!”男子大喝一聲,拽過三名士卒,接著足下一點,腰間發力提刀躍起。
“不好!”一副將看出來者意圖,連忙指揮親兵,“快!快保護右王!此人向直取我軍主帥!”
“託納!!!”李承乾想著城頭五千英烈,五千將士,再難回道熟悉的故土,心頭熱血湧起,兩手握刀虎口早已乍裂。
“這!!!”託納瞧得一驚,只見李承乾身著重鎧,手提馬刀,兩步踏在三名士卒的身上一躍而起,竟朝著七丈外自己揮刀斬來。
“你到底是何人!!!”
“看刀!!!”
李承乾兩步怒點,縱身而起,雙手高高舉起戰馬重刀,只等這一躍掠過重重包圍,直取託納面上。
“右王!!!”幾名副將見狀大驚,趕忙紛紛拔刀圍了上來,可礙於李承乾躍的太高,也只能乾乾立在原地看著。
“賊將!吃我一箭!”眨眼間,一名萬夫長彎弓出箭,破空而發,電光火石,隨風而行,奔著李承乾而去。
“嗯。。。!”李承乾本已到託納一丈之內,正想集中全身氣勁一刀劈下,可頃刻右臂劇痛傳來,丹田一頓,輕功受阻,竟有下落之勢。
“將軍!!!”
“師兄!!!”
“不好!!!”
“還沒完!!!”李承乾額間生汗,大臂吃疼,眼前險些一黑,暈厥過去,“都到了這裡,哪能讓你活著回去!!!”話罷,引去那口護心真氣,全身氣勁集中在了左臂。只見他滯在空中,單手舉刀,雙目血紅,而後腰身一轉,借力怒揮,內勁破浪而發,“斬!!!”
這一變化只一眨眼功夫,那射箭的萬夫長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