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中箭負傷,定然已成頹勢,怎奈後者散去護身真氣,竟取了個拼命的結果。剎那,破空之聲穿山分海,馬刀來勢駭人,疾行如風,還未等那託納穩住坐騎拔出側身另一把佩刀,已然為時太晚,落紅染甲,斷首黃沙。一“斬”字喊罷,託納肩頭一顫,身首分離,突兀般跌落馬下,驚的三軍啞口無言。
李承乾揮刀斬將,身中肩上,加上自身散去護體真氣,卻是暈眩之感湧上頭來,當下再難借力,直直墜落入了黃沙之中。
“師兄!!!”長孫一夢瞧得心肝具裂,她左右環顧,忽然想起什麼,“哥!給師兄送槍!”言罷,單足一挑,踢起一隻銀槍,身後秦灼撇開傷口不顧,雙足一沉,暴喝一聲,馬步三奔,一拳沉沉送出,而後口湧鮮血,當下跌倒在地,再難立起。
“我等左右等著也是死,誰願與我同去救回將軍?!”長孫一夢嬌聲大喝道。
“我等願往!!!”十餘名士卒無一退縮,朗聲領了軍令隨著女子殺下城去。
“師兄!!!”
“將軍!!!”
李承乾此刻只覺面上傳來陣陣燥熱,卻是那黃沙經過烈日酷暑引出的溫度。他身著鎧甲,沉沉躺在黃沙之上,忽然只覺四周緩緩未來人影,耳旁低語不斷。
“他死了麼?”
“恐怕吃了一箭,重傷難起了。”
“快殺了他!這賊將太厲害,連右王都被殺了。。。”
“讓他們唐人都死在這裡,好替右王報仇!!!”
“殺了他!!!”
“殺。。。殺了我?”李承乾沉沉咳了幾聲,忽然耳邊傳來幾陣吶喊,似長孫一夢,又似秦灼。
“師兄!!!接槍!!!”
“槍?!”李承乾陡然回過神來,吐納兩口穩住丹田,片刻雙掌拍地,躍然而起,身後破空之音傳來,男子也不回頭,左臂急出,背身接過長槍,長嘆一口氣,穩住心神。
眾突厥士兵看的大驚,只覺眨眼之間,這金甲猛將卻又站起身來,負手持槍,傲然立在萬軍之中。
“咳咳。。。”李承乾緩緩拭去嘴角鮮血,孤身寒槍而立,此刻烈風橫掃,吹得那殷紅披風揚起,李字旗迎風怒展,好個大唐永存!
男子英目一掃,眉色凜凜,朗聲笑道,“本將還能戰!爾等來吧!!!”
言罷,只見身後兩側分別奔來二人,均是面色決絕,毫無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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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孤影(中)
唐648年,令狐安然設計得手,李恪弒父篡位,二人各懷鬼胎般一拍即合,利用阿史那賀麗引出突厥追兵,再假傳聖旨誘得李承乾出兵古城,促成李承乾和李川兒相聚大漠,孤身犯險。最後早早派遣突厥大軍埋伏於古城四面,誓要藉機除去二人,各解心頭之恨。
令狐安然乃舊時青山派四傑令狐君之女,而後輾轉反側流落大漠十餘年,修的一身本領,藏身突厥,一心想報復大唐,如今接著與李恪聯手,除掉李世民,圍剿李承乾與李川兒,正可謂血海深仇,一朝得報。
而李恪身為大唐三皇子,城府不淺,機敏隱忍。早有人言,此子頗有當今聖上李世民的風範,文武雙全,韜略於胸,此番,更是作出了效仿當年玄武門之變的計策,弒父篡位坐擁九州。天地變幻無窮,大唐早已變色。那這滾滾紅塵,蒼茫天涯,又會如何呢?
卻說不忘生救走啞兒之後,蕭衍一路無話,策馬行在最前,陸展雙與楚羽生本想出言勸解,怎奈幾番開口,都被男子冷冷背影擋了回去。三個時辰左右,李川兒一行人穿過山林,踏過黃沙,終於來到了三十里開外的一處營地。
“報!!!”前方一名負傷的哨騎孤身奔來,“回稟少主!前方便是將軍府門下武林人士的營地了。”
“這些個武林大派,那日在鳳凰閣還吹噓為國效力,率軍出征,此番李承乾一人獨守古城,他們卻躲在幾十裡外。”楚羽生不屑冷笑。
李川兒想了片刻,馬鞭一揚,淡淡道,“左右不關我們的事,等會到了那江湖人士的營地,我們再商議今後打算,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那李恪。”
“少主所言極是。”陸展雙看了看身後的殘兵傷者,卻不免低眉輕嘆,片刻催馬跟了上去。
“三個月前,那時出師大漠,尚且壯志凌雲。”楚羽生見著眾人疲憊的表情,頹敗的裝容不免心中感嘆,他們一路出玉門,經大澤,行草原,踏黃沙,三千將士一路高歌,越金山,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