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突厥五試尚且歷歷在目,得勝而歸。怎奈靑格里被伏,石子河交兵,到了今日,所剩之卒不過百餘,還是受著自己父親兄弟的庇佑這才僥倖活了下來,他們每行的一步,都是那石子河兩千家兵用鮮血染出,如今剛剛逃出三十里,他們又得知了那石子河的慘事,不知此刻軍心如何還能再戰?
“我們輸了麼?”李川兒和蕭衍並肩而行,眼見面前的營地越來越近,“我本想在李承乾和李恪兩虎相爭間,一舉奪取天下,這才在琉球養軍多年。”女子神態蕭瑟,眉目透著悲涼,“我以往劫銀殺人,都是眼都不眨,怎麼自從張猛的事後,我竟狠不下心。。。關鍵時候,還得靠臭小子幫我拿主意?還有那賀麗。。。若不是我狠不下心,心存僥倖,又怎會瞧不出令狐安然的圈套?”
“我們沒有輸。”蕭衍此刻終於開口,“不能讓石子河的弟兄白死,不能讓張猛和張濤白死。只要你平安回到西州,聯手長孫順德和薛仁貴幾位將軍,便可率大軍討伐李恪這逆賊。”男子雖然淡淡行在女子身旁,可似乎早已看出她的疑慮。
漫天黃沙,蕭蕭瑟風,這天地,和二人兩月前行來之時,已然變了模樣。
“蕭衍。”李川兒撫著青絲,“這一路,走了多久,有你在,甚好。”
“走吧。”蕭衍抬頭輕嘆,“這一路,還有多久,我都在,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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