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不信琅琊子都無所謂了,關鍵廣涼師已經不相信這不得道門了。”餘炕笑道“雖說我實在是恨透了廣涼師這廝,不過在此事之上,我還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
“這二十年前的血案…竟是個天大的陰謀和誤會…大唐啊大唐…世間如此冤案卻是你一手所為?!”蕭衍不禁倒退兩步,啞口難言。
餘炕笑了笑“這不算什麼,和朝廷作對的下場就是如此,你不聞那福州八卦門、雲州靈袖宮、通州獨劍嶺、蘇州龍牙寺山門盡數被滅,還有司空派,金海幫,快刀門,五儀山山門被屠,這些江湖門派之人,多多少少怕是有上萬人了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對了,你應該還聽說過青山派的舊事吧?”
“你…”蕭衍聽到現在,胸中氣血翻湧“這李世民…這李世民和秦皇殺伐天下有何不同?便是如此擔心江湖不歸他所用麼?商道一統,天下再無行貨可言,江湖一滅,九州難現後起之秀…”他說到這裡,已然對這天下大同之策嗤之以鼻,“朝廷打的好算盤,難道就不怕人心不平,再起禍亂麼?”
“再起禍亂?”餘炕聽得大笑“便是如不得道門,青山派那樣的大門大派,也難逃過一劫,武林人的天下到底小的可憐,這天下應該是大唐朝廷的才對。”
蕭衍聽得一愣,對眼前這老友生出莫大困惑,“你真的是…是餘炕麼?”
“啊?”餘炕聞言側目掃了他一眼“說的什麼話,我不是餘炕,你是麼?”
“不。”蕭衍搖了搖頭“你怎的變成這樣了…”
餘炕聞言一笑,也是好奇“我變成怎樣了?”
“那治天下的大道先且不說,可你既然是馬叔的親傳弟子,也是不得道門的傳人,為何說起這不得道門被滅,如此這般…”蕭衍話說到一半,啞口難言。
“如此這般快意是麼?蕭衍,你要知道,不得道門不聽候朝廷吩咐,獨自去那異邦平亂,如此有礙國體的事情,如何縱容得了?”餘炕冷冷道。第一時間更新
“這…”蕭衍沉眉片刻“不得道門做的也是救黎民蒼生,朝廷只不過希望鄰國戰亂不斷,好一家獨大,自私的緊…”他本不懂治國之道,不過聽了李泰所言後,越發覺得當今朝廷無理,百姓不平,“怕是奸臣當道…”蕭衍不知如何再作解釋,只好又開口說道“朝廷如何我就不談了,可是馬晉風是你師父,不得道門也是你的師門,你難道沒有一絲憐憫之心麼?”
“哼,馬晉風怎麼了?他是我師父沒錯,也治好了我的腿,我衝這點很感激他,可他也是一個沒用的弱者,被廣涼師逼得自廢武功,苟延殘喘死在異邦…”餘炕冷冷道。
“你…”蕭衍聞言眉頭緊皺,好不驚訝,“你…你怎麼…”
餘炕眉頭一冷,淡淡道“我?我現在只知道,弱者就會受欺負,就會遭遇不公,所以馬晉風那老頭便是個沒有出息的東西,好端端的廢什麼武功,愚蠢之極…”
“住口!”蕭衍聞言雙眉一揚,怒道“他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什麼弱者不弱者,你既然身為他徒弟,這廣涼師和他的仇恨也是你的責任。”
“喲,小衍子,幾年不見,脾氣大了很多啊。”餘炕聽了略一愣,接而陰冷道“我是他徒弟沒錯,不過他的仇,卻不關我的事。哼,說透了,你這一身武藝只怕也是他偷偷教你的吧,說什麼收我為徒,傳承不得道門,卻連真招都不授,否則我怎麼可能打不過你?更別說找什麼廣涼師報仇。第一時間更新”
“我…”蕭衍不知如何解釋,想了片刻只能如實答道“這身武藝我是偶然習自覃昭子祖師,馬叔雖然教了我一套練眼力的法門,可卻無關武藝…”
“放屁,小衍子你還學會撒謊了啊?之前不是總跟著我屁股後面混飯吃的麼?當初馬晉風那老頭就是偏心,只教你什麼觀局十法,卻喊我去賭桌上打雜。呵!你也不用騙我,我不怪你藏了私。如今普天之下,你也是我難得的一個好友,如若跟我一同歸了朝廷,咱們還是好兄弟。”餘炕說著激動,片刻後又冷靜下來。
“不…”蕭衍聞言長嘆一口氣,搖頭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卻也無所謂了,我這幾年的遭遇離奇難料…”說著,他又沉沉打量餘炕,眼神哀而無奈“歸順朝廷?朝廷便是好麼?”蕭衍說著說著面露苦笑“我算明白了…為什麼那人要劫銀…為什麼百姓不願離開流球…中原萬家統商,收利分好,官府放著強盜匪患又是不作為…還有那狗屁大同國策,落下江湖多少冤案…還有…按你的話看,那個叫公治長的人便是個吃裡扒外狗東西,別說城府之深臉皮多厚,就論他如今更在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