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呢!”
“到底做什麼?”、他笑問。
“這就說來話長了。打從小呢,我爹就疼我疼得跟寶貝似的,連根指頭都捨不得讓人摸一下。我這人又彆扭得很,沒事就老愛故意跟我爹唱反調,有幾次把他給惹火了,他不打我,就隔著老遠地罵我,年歲越大,我就越皮,後來爹根本管不動我了;直到侯老頭上山來,爹見他認得幾個字,就把我丟給侯老頭,跟著他識字唸書。剛開始我坐不住,老跟浣浣在課堂上作怪,沒事就跟侯老頭頂嘴,氣得侯老頭拎著竹條子朝我抽來,爹知道了,好生氣喔,勒令不准他再碰我一下,侯老頭沒法可想,只好罰我背老老頭和莊老頭的書,一面背,一面寫,如果不寫,就不給飯吃。怎知這法兒爹也贊成,好幾次我氣得牙癢癢地,但是小肚皮不爭氣,只要一咕嚕,我就只好忍氣吞聲了。”說完,她微怒地拍拍自己的肚子。“這招頂有用的,浣浣和我都怕死了。這回如果我被抓回去,侯老頭非要罰我寫上三千遍不可,所以我一定得預先寫好才行!”
老老頭和莊老頭?松吟大笑出聲,這女孩果真淘氣!
“你爹是個獵戶?”那就難怪她的言行不雅了。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要不是前幾天跟爹大吵一架,氣得溜下山,可能這一輩子我都要老死在山上呢!我爹常說山下的人哪——男的壞,女的惡,老的奸,小的詐,沒一個好東西!說什麼都不讓我出來見識見識,真是的,我以前還被唬得一愣一愣地,真可惡!”
原來她從沒下山過,難怪她那些犯禁忌的話老像流水般無端地冒出來,而她的舉止也一直沒有什麼該與不該,對與不對的界線。
他不自覺地微笑著凝視她,曉恩有股令人欣羨的活力,比起在世俗規範下,從小就被訓練得安靜順從的女子,她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