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誰知,阮季聞言卻忍不住大笑出聲,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因為笑得太厲害,而隨著身體不停地抖動。
“你笑什麼啊?“我看著他的笑容一頭霧水,惱羞成怒一把摔下他的手,眼神兇狠地瞪著他。
他伸出大大的手掌,蓋住我的眼睛:“別用這種眼神看別人,像頭不服輸的小獵豹,很能激起別人的挑戰欲征服欲等等各種欲,知道麼?“
他的手掌挨著我的臉很近,眨眼的時候,睫毛一上一下的開合,像是一隻只欲飛的蝴蝶,翅膀閃過他的掌心,卻撥動了我的心絃,有些情一絲一扣入微般滲入我的心。
說到等等的時候,他的語調突然變得很怪,又有點忍不住笑。我腦子跟著他的語調一轉,立即明白他在笑些什麼了,狠狠的出手打掉他的手掌:“你腦子裝的都是A*片麼,一天怎麼東想西想的,就是不想正事呢。“
看著我怒氣洶洶的樣子,他卻不怕,被我打掉的手又抬起來,拂過我的臉頰,:“吶,A*片是什麼玩意兒啊?我腦子裡可不裝這種廢品,我腦子裡只裝精品,嗯,比如說兩個男人之間做*愛做的事那種,當然裡面的主演無一例外都會被我自動把頭像換成你我。小何何,你放心,我會對你絕對忠誠的!嗯,想你,就是正事,和你做*愛做的事,就是正事!那麼,小何何,你要幫我來完成這間正事嗎?“
阮季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很具有欺騙性,至少粗粗看去也是一派眼神清明純淨,大部分的人都會覺著他一定是個根紅苗正天天向上積極陽光的主兒,可惜他嘴裡說出的話卻不那麼正經。
面對阮季的無賴模樣,我只好施展殺手鐧河東獅子吼:“阮季,要上床你自己上去!老子可不是給你暖床的工具,不帶你這樣耍人的,老子不玩了!“
吼完我才覺得不對勁,嘈嘈雜雜的寬闊街道上,瞬間就安靜了許多,行色匆匆的人群大半都已停下駐足,或疑惑或不解或好笑地望著我。
我囧的臉瞬間就熱辣了起來,像是被狠辣的小米椒一遍遍的搽過,我估計現在把我扔猴群裡,人家一定以為我這臉是猴子屁股了吧。
阮季也愣了幾秒鐘,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笑得更歡了,指著我的手連指尖都笑得不斷顫動。
周圍的人群許是覺得無聊,也各自散去,一時呆滯如冰凍的街道人流又開始流動起來,不過我卻沒那麼厚的臉皮,依舊站在這原地接受來來往往行人眼神的洗禮。
看我真的有點生氣的意思了,阮季才堪堪停下笑彎了腰的身體,一手抄過我的腰,親密地貼著我的頭,我竟莫名想起了“耳鬢廝磨“這個讓人臉紅心跳的詞語:”原來我家小何何喜歡這種霸王硬上弓的調調啊,那下次咱倆來玩吧,我一定好好練習爭取不讓小何何失望。“
我更窘迫了,他靠的很近,我整個人大半都被圈在他的懷裡,心如小鹿跳得很快,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好,只得低著頭嗯嗯的連聲應著,其實他說的什麼我根本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唔,真乖。”看我一迭聲的答應,阮季頓時心花怒放,放開我細細端詳了一下,“吧嗒”一口迅猛無比地親在我的左臉頰上,然後很快就拉開了距離,扭過頭裝作若無其事地看風景。
我呆呆的舉起手摸著左臉頰,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居然被阮季調戲了!簡直就是一坑爹的貨嘛!都怪我反射弧太長,所以才沒能反調戲回去,丟臉死了!
咦,我在想什麼?我不是應該在想怎樣保住所謂的節操啥的嗎,著呢嗎會想到反調戲回去?!
偷眼掃視了一圈周圍,幸好現代人都奉行“自家各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行為準則,所以還沒什麼人注意到阮季剛剛的大膽舉動。
阮季拉著我一路向前,兩個大男人保持著親密的舉動,不管不顧的往前衝。我突然就萌生出“私奔”的感覺,禁不住嘴角就上揚了一個不小的弧度。
“喲,笑得那麼開心,又在算計什麼呢?”阮季寵溺地颳了下我的鼻子,笑語盈盈。
“吶,剛剛你一直在轉移話題,你說我們不是一見鍾情,那我們是什麼呢?難不成咱倆還日久生情,在夢裡神交已久麼?”
“我可沒說咱倆不是一見鍾情,不過啊,咱倆的一見鍾情可不是發生在今天。你難道真以為我會健忘到忘記某個偷看我的小狐狸嗎?尤其是這狐狸還讓我一見傾心吶……”原來在我一見鍾情的時候,阮季也記住了我。
“難道說你那一天看見我了,也同時喜歡上了我?怎麼可能呢!“我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