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陪著你,無關你身處的環境,只是因為我愛你,所以便生出了生死不離的感慨。
part4
牽著他的手,從窗戶跳出去仿若飛天升空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裡沒有恐懼害怕的陰影,只盛著滿滿的歡喜,像是有那麼一朵花,不算美麗卻只在角落為你一人而綻放。
就算前方是懸崖峭壁,我也敢義無反顧縱身跳下,只因我的身畔有你牽引。
只可惜,這般電視劇慣常描畫的情節,在生活中難有順產的可能,我住的病房正好在住院部的一樓。病房的窗戶都很大氣而朗闊,有明亮的天光射進病房,大概是病人多見見明潔如鏡的天空,心情也會好很多有助於身體恢復吧。
我們就這麼大刺刺地跳出了窗,窗下是一個花臺,裡面栽種著一些低矮的灌木,密密地三五成團,我和阮季正好齊刷刷地落在灌木堆裡。
我的落腳點很不理想,正好踩著一叢灌木的根叢,腳步一個不穩將欲滑倒的時候,阮季一個眼疾手快,本來我和他的手就牽在一起,他另一隻閒著的手長臂一伸就將我牢牢地固定在了懷裡。
四下立馬譁然一片,我顧不上站穩,忙一把推開他,背轉頭不看窗戶裡一排的圍觀群眾們。轉頭的瞬間,瞥見阮季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神情略有陰鬱不滿無奈種種色彩,不過還是伸手虛扶我一把。直到我落地站穩了才故作不在意的收回手,超近褲子口袋裡,痞痞地與窗戶裡的那一群對視著,頭髮也彷彿知曉主人的心思根根炸毛般豎立著,氣氛頓時有些劍拔弩張。
“哎,你的頭髮怎麼這樣硬啊。”我夢遊般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懸到他頭頂髮梢,將手往下壓了壓,發尖刺著手掌,有點隱隱約約的痛感。
對於我這般出離現場狀況的脫線舉動,阮季似已經很習慣了,即使我跟他算起彼此都知曉對方存在的真正交集,才不過兩次而已。
低嘆了口氣,他執起我的手,無奈的說:“還不想走嗎?還想在這裡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觀?跟動物園的猴子似的,難堪死了。”
“哦。”我驚惶地應道,也沒在意他又一次牽起了我的手,只一個勁兒地想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生在何家,註定必須學會察言觀色,學會語藏機鋒,不僅要學會,更要用好。活得小透明般純淨良善,只能是一個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鳥為食死人為財亡,在牽涉著財權的大家族裡,人與人之間的鬥爭更加腥風血雨。
但是在阮季的面前,我不是何家的誰,我只是他的何在淵,如此而已。
所以我可以放心的去做一個小白小透明,可以不用費盡心思的去揣測別人字裡行間可能蘊藏的深意,不用在說自己的話時還要偷眼描畫對方的臉色,自在無憂。
我們牽著彼此的手,逃離被聚光燈圍觀的牢籠,走在大街上像是平常的情侶一樣,享受著被愛的同時也付出愛。
任浮生萬物斗轉星移,然心內雋永寂然歡喜。
“哎,你就這樣跟我走了麼,不怕我把你賣給哪家黃金”剩“鬥士當小白臉?”突然阮季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望著我。
“NO!NO!”我豎起中指在他面前得意的晃晃,“知道不,現在的的黃金剩女人家都喜歡man一點的男人,尤其是你這種,長期黑臉冰塊一樣的,對她們尤其有吸引力,而且還夠高夠魁梧,能給她們足夠的安全感,才不會要我這種青澀的毛頭小子呢。“
他順勢攬過我的肩,我目測了一下,比我高出了約半個頭,又一次在我耳邊低語,言語曖昧不明,讓我不由想到“呵氣如蘭“這個詞,臉上立馬騰起火燒火辣的感覺:“哦,那聽你這麼說,我可是很危險哦,那為了我的未來幸福著想,我還是快點找一個人坐了這愛人的位置,不給那群討人厭的女人一絲可趁之機吧。”
“嗯,找誰呢?“他將一條胳膊完全搭在我的肩上,整個人半靠過來,另一隻手輕撫著下巴上淡淡的鬍子青茬,將尾音拖得很長,魅惑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冷不丁低頭問我,“找你怎麼樣?”
我正好被驚得抬起頭來望他,四目相對,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被縮小到幾厘米,肉眼幾乎可以將這距離忽略不計,心狂跳得厲害,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了,好像下一刻就會跳出胸腔。
身邊依舊是嘈雜的人來人往,可是我已經沒空去注意了,周遭所有的人影已經幻化不在,所有的神經都立刻繃緊,腦袋像是被電擊中瞬間宕機懵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他看。
他也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獵豹般冷銳鋒利的眼神,不放過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