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好闊的手筆!
把支票胡亂塞進包包裹,她打消去找任箏的念頭,這模樣要給怕血的任箏看到,肯定立刻口吐白沫,還是不要去嚇她吧,至於紊亂的心情只好暫時按下了。
不想去醫院,她踅回學校的保健室,隨便清洗了一番才上路。
她習慣了這些天燈光徹夜通亮的情形,為避免和石勒碰頭,她總繞路從另一側回房。
因為離主要建築有段距離,整條幽徑鮮少路燈,她只能憑著習慣慢慢的
為了顧及不讓深垂的樹枝和葉子碰到頰上和手臂的傷,她必須專注的走路,根本不曾注意到樹林處有兩簇明減不定的焰光。
“沒有我的日子你也過得滿精彩的,夜都深了,到現在才回來。”石勒幽晦的聲音在夜裹十分響亮。
任初靜一僵,很自然將完好的半邊臉側向他,另半邊隱進暗影裹。
“怎麼,對我沒有話說嗎?”他西裝革履,身上有著由宴會中帶出來的酒氣和香味。
她不想說話,臉部的肌肉只要一動就會牽及痛處,與其讓他發現破綻,不如就沉默到底。
石勒拈熄菸蒂,方才的焰光在他略帶昏沉的黑瞳中復活了。“開口。”
她每次都能逼瘋他,為什麼?。
他殘忍地捏住她嫩柔的下顎,一扳。
“不要!”任初靜飛快護住自己的頰,不幸的是,手臂的傷卻領先曝了光。
石勒冷酷地拉下她的手,黑瞳凌厲地掃過她的面頰。“為什麼?”
“我練箭的時候不小心——”
“實話!”那明明是刀傷,居然想騙他。
在他炯然如炬的目光下,任初靜畏縮了下,她掏出那張支票。“我們的分手費,有人要我離開你。”
“然而你該死的收下了。”她一直處心積慮的想拋棄他,而今又有利可圖,何樂而不為?
任初靜沒好氣地說:“我要答應了,身上哪來這些傷!”可惡,只要大聲說話又是一陣痛。
石勒看見了齜牙咧嘴的她,不再咆哮地把語氣放柔:
“為什麼不答應?”
“我的愛情自己作主,憑什麼要被人牽著鼻子走。”他當她是什麼,見錢眼開?
“愛情?”石勒風息鼓偃,“你承認對我有情?”
任初靜偏過頭。她一時衝動到底說了什麼?!
她慢慢轉頭向他,有些結巴:“我想……是的,這些天……我常常想到你的好,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妻子,那麼我既然嫁給你,肯定你一定不壞。”
她那偏頭的模樣十分憐人,一點脆弱,一點茫然,還有些確定的心意,石勒瘋狂地想擁她入懷。、
任初靜主動偎進他,“你是不是還要我?”
石勒心神俱蕩,他心跳加劇、血液狂奔,驀然低喃
“要——”
任初靜陶醉地將雙臂環上他的腰,輕語呢喃:“我好想念你的胸膛。”
石勒氣息紊亂,意料之外的喜悅衝破他最後的矜持,俯下身,他攫取了日思夜想的紅唇,傾注所有的愛戀思慕和激情……
接連幾天,任初靜仍帶著大小不一的傷,看她被紗布包紮的地方越來越多,石勒動怒了。
“在這件事還未結束之前,不准許你再私自行動。”他對任初靜下了通牒。
看著石勒堅定的眼神,任初靜只好答應。
“這幾天我們到盧森堡去玩吧!”自從跟她邂逅,他還沒有機會帶她出去四處走走。
“可是,我有比賽吔,”或許是接受了石勒的心意,任初靜漸漸流露了一些小女人的柔性氣質。
“盧森堡正好在這季節舉行皇家狩獵的箭術公開賽,你不想去瞻仰世界各國箭術名家的風範和技術?”石勒太明白她的心理,貂皮珠寶絕難收買任初靜的心,她最愛的射箭可不然了。
她果然中計,滿溢仰慕的雙瞳發出璀璨的光芒。“你是說世界錦標賽和冠軍賽的得主都會去?”
“應該是。”他喜歡看她神采奕奕煥發無限活力的樣子。
“我要去,什麼時候出發?”這是一輩子難能恭逢其盛的奇遇,即使翹課她也非去不可。
“隨時都可以走。”
“太棒了,我去請同學幫我請假。”
“何必那麼麻煩,家裹就有現成的人選,讓耿隼浩幫你知會一聲校長就成了。”免費勞工不用也可惜了。
“說的也是。”她快樂的點頭稱是。“行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