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柳撇下目光。她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低垂的眼睛中若有所思。
“對了,你怎麼到醫院來了,蓉欣?”說著,瀟席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接著道,“是來找院長吧。不過,剛才我看見院長好像是在會客室會客。”
“我是來等你下班,”韻柳卻淡淡道,“我想去你家看望伯父伯母,自從回上海來,還沒去拜望過他們。”
“那他們可要高興壞了。”瀟席一聽,不由得欣喜道,“你不知道他們總在我耳根子底下唸叨你。”瀟席說著。忽然低下了臉去,略一沉吟,低聲道。“不過,今天下午剛給一個病人做過手術。我想下班後再多留一會兒。看看他術後地狀況穩不穩定。”他抱歉的看著韻柳,“可能需要耽擱上一兩個小時。要不——”
“我等你,”韻柳忽然輕輕開口打斷了他,“等多久都行。”她說,“你地病人要緊。”
聽見她這麼淡淡的一句,瀟席只是默不作聲看著她。
微微風中,他看著韻柳的目光有著那微風一般的柔和。
“蓉欣……”他忽然輕聲喚她,卻又閉上了嘴,只是嘴角的弧線彎地更深了。
韻柳靜靜的看著他。說不清為什麼,她第一次發覺面前這個年輕男人的笑,是有著水一般的清澈。
紀金把手中的菸頭丟在地上,皮鞋踏上去,捻滅了它。
他又轉臉去看了看弄堂裡第二個門,依然是緊鎖著,他一面一隻手又摸出了香菸夾子,抽出一支菸銜在嘴上,摸出打火機來點上火。zZz…一口煙從他口中深深呼了出來,立時飄散在了風中。
巷堂口,過來一個女人挽著一個竹籃子,另一手拉著個五六歲大的孩子。那孩子忽然掙脫了女人的手,跑到紀金面前,一動不動安靜的瞅著紀金,畏怯的目光裡卻似有一種索求地意味。紀金抬眼去朝這孩子看了一眼。孩子穿著打著補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