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暴強的搖滾,舞場中間舞動的人群,酒臺的調酒聲,所以一切構成了高雄夜生活的主旋律,而這一切在零點酒吧似乎更為放肆。由於在零點酒吧鬧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這裡的人氣更為旺盛,自然而然釋放的激情就更為熱烈。
吧女小桐是零點的一位職業調酒員,說是職業不如說是在沒有其他選擇下比較“意外”地選擇了在酒吧調酒這個職業。小桐,二十出頭的年紀,瓜子臉,凹凸有致的身材,再配合她如水般的長髮讓每個經過她身邊的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她渾身上下散發的青春活力。小桐的理想是想在臺灣某個大型劇院當一名專職的舞蹈演員,所以自幼就修習舞蹈專業,加上她靈活的身段,使她很快同齡人中崛起。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小桐身邊的朋友都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事實,那就是小桐的面容長得越來越冷,這種給人的冷峻感是與生俱來的,沒有任何一點附加的修飾,所以給人的印象也是極為深刻的。
慢慢地小桐也漸漸發現了自己的這一缺陷,也試圖去利用自己的笑容去掩蓋,但卻得到了相反的效果。即使小桐擁有再完美的身段,具備一流舞蹈家的素質,但是作為舞蹈外在表現力臉部的表情可以說在小桐身上是完全缺失了,以至於小桐也漸漸告別了自己頗為熱愛的舞蹈事業。
其實單純從小桐的容貌上,小桐是個美人的坯子,只是面容過於冷酷了一些。由於小桐的先天條件的制約,使得很多服務性的行業都不能接納她。屢屢碰壁後,小桐意興闌珊,在一次和朋友的聚會中來到零點,碰巧零點酒吧正在招調酒師。一時興起的小桐就應聘到了這個崗位,並且一干就是兩年多。兩年多的時間裡,小桐成為了零點的一面招牌。不僅是因為其精湛的調酒技術,更是因為小桐對於很多年輕人的另類吸引力。
美美的,酷酷的,讓小桐在零點找回了一點點自信和那麼一點點的虛榮。很多人來到零點不僅是為了小桐精湛精彩的調酒工藝,更是想喝著小桐調的酒看著年輕富有活力而且魅力四射的酷女小桐。
小桐在零點工作的時候很少笑,不僅是因為自己笑不好看,更是因為不想給別人太多的想像空間。小桐不怒自威的模樣確實讓很多的年輕人望而卻步,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黑道上混的人。
今天晚上象以往一樣,小桐來到零點上班,例行公事地和酒吧的侍者打著招呼,換了衣服,一身慵懶地站在了吧檯裡面。
這一陣子光顧酒吧的客人很少,並不是因為經營的因素,是因為零點的老闆許萬民前一陣子突然宣佈停業一段時間,營業時間只對一些老顧客開放,其他人等不許進入。許萬民的這一決定頓時讓小桐的工資銳減,因為小桐的大部分薪資是與自己銷售的水酒掛鉤的,所以這一陣子小桐都很鬱悶,工作也一直打不起精神來。
趴在吧檯上的小桐用自己認為比較惡毒的眼神看了一下酒吧東北角那有兩個黑衣人把守的地方,那裡現在成為除了許萬民以外的禁地。小桐心中猜想酒吧停業很大因素是因為那個角落裡的那幫人,那幫人在小桐看來就不象是好人,許萬民好像是要庇護他們似的,又或者是這幫人是要躲在這裡,已經很多天他們都沒有出去過,除了有幾個人前天出去過外其他人都是住在零點,吃在零點。其中有幾個人小桐還有點印象,好像是以前給零點看場子的華青幫的人,而其他人小桐就不知道了。
就在這幫人來零點之前,小桐也曾經耳聞南天公司以及華青幫,火拼之類的字眼,但是出於自己職業的單純,小桐並沒有去深打聽。這些黑幫的打打殺殺是與自己無關的,零點只要按時給自己發薪金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小桐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
安受本分,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不要知道,不該自己問的事情不要問,才能在零點酒吧這麼複雜的場所生存下去,小桐明白這個道理。
讓小桐印象更為深刻的是其中有一個用黑色頭罩蒙面,渾身散發著神秘的氣息的人。這個人小桐只見過一次,但是就那一眼卻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怎麼停電了?”
…。
一陣陣吵鬧聲打斷了正在酒吧櫃檯上走神的小桐,小桐直了直身子,才發現由於突然停電致使眼前漆黑一片。
“不好意思!各位,可能是酒吧電路出了問題,我們正在檢修,今天所有人都免單,請大家明天再光顧吧!”酒吧裡自有領班去處理這個事情,站在櫃檯裡面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她知道雖然今天晚上可以早點下班,但是卻意味著今天的收入又要減少了。
站在櫃檯裡面的小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