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聽見顧客開始陸續地朝大門外走去,不一會,整個酒吧除了侍者的說話聲,再無其他。
就在所有人漸漸地適應了酒吧內光線的時候,酒吧內的燈光突然亮起。雖然是突然亮起,但是由於酒吧內的燈光本來就是昏暗的,是以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詫異。
但是就在酒吧內燈光亮起那一瞬間,酒吧內突然寂靜無聲,靜得連掛在牆壁上的時針分針的滴答聲都能聽見……
正貓腰在酒吧櫃檯下面找尋衣物的小桐突然間發現酒吧裡變得靜悄悄的了,連平時最愛說話的幾個服務生都沒有了動靜。
小桐猛地抬起頭望著酒吧中央,立時也被酒吧中央的場景給震撼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映入小桐眼簾的是在場中在沙發上翹腿而坐彷彿天使一般的絕美紅衣女子,此時紅衣女子正在悠閒地擺弄著自己的秀髮,彷彿她是光臨零點酒吧的一位客人一樣。紅衣女子身後站立的是穿著一身雪白緊身皮衣的女子,這名女子不比紅衣女子姿色差幾分,只是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笑容,好像是冬天的臘梅一樣寧靜悠遠。在她們周圍站立的是九個黑衣人,每個人都肅容站立,猶如九道定天樑柱一般。
這十一個人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零點酒吧一樣,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徵兆,在零點酒吧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這十一個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九個人黑衣人把一紅一白兩位絕美的女子圍在中間,彷彿深夜中綻放的黑色玫瑰一樣,散發著詭異的芳香。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酒吧裡那個領班緩過神來,大聲地喝道。
中間紅衣女子擺弄頭髮的手指微一停滯,眉毛一挑,就看九人中飛快閃出一人直奔那個領班而去,小桐感覺眼前黑影一閃,黑影隨之帶起的勁風迎面撲來,雖然小桐知道那道黑影的目標並不是他,她依然情不自禁地往後一躲。
等小桐緩過神來的時候,那個領班已經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其餘侍者都噤若寒蟬,一動不敢動,生怕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此時任誰都看出來了,中間那個紅衣女子就這些人的頭,所有人都唯她號令行事。
小桐在那個時候,才明白什麼叫生殺大權集於一身,傷人於揮手之間,心中竟然隱隱地羨慕場中的那名紅衣女子。
隨後,中間那名紅衣女子微微欠身,站了起來。向後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秀髮。小桐突然間發現自己和場中那紅衣女子都很愛惜自己的頭髮,想到自己總算找到了和紅衣女子的一個共同點,小桐心中突然有種洋洋自得的感覺,全然沒有象其他人那樣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小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怦怦的亂跳,因為她看到那紅衣女子正在朝自己走來。
“小姑娘,你應該是這裡調酒的吧,可以為我調一杯酒麼?”如此近在咫尺看那紅衣女子,小桐竟然對她又有了另一種感覺,感覺就象鄰家的大姐姐一樣,尤其是紅衣女子臉上洋溢的天使般的微笑,竟然可以讓小桐完全忘記剛才她殺人於執掌之間的殘酷。
“哦!好的!”說完,小桐熟練地操起各種酒以及各種形狀的盛酒的器皿,隨著調酒聲的響起,在酒吧那個屬於小桐的舞臺天地上,小桐顯示出了她過人的天分。小桐的調酒之所以能夠吸引很多人的眼球,完全是因為小桐有意無意中把舞蹈的動作融匯其中,使得整個的調酒過程彷彿在欣賞一場優美的舞蹈一樣。
“您的酒調好了!”小桐把一杯調好的美酒盛在一個玻璃杯中放在紅衣女子的前面。
“謝謝!”紅衣女子舉起酒杯一飲而進,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似乎深深地打動了紅衣女子,紅衣女子不禁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那慵懶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男士不禁心頭一動,但是誰都沒有流露出這種感覺,彷彿紅衣女子是一顆不可褻瀆的蓮花一樣,是那麼的神聖不可侵犯。
“你的酒很有味道!告訴我,最近是不是有一幫人常住在零點酒吧?”紅衣女子若無其事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彷彿是在和熟悉的朋友說話一樣。紅衣女子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酒杯,似乎是在等著小桐的回答。
“謝謝!這個……”顯然紅衣女子如此唐突的問了一個問題讓小桐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你不知道麼?”紅衣女子慢慢地抬起頭,看著站在吧檯裡面有點走神的小桐。
“哦!不…沒有!只是…”小桐不自然地望了望酒吧的東北角…。
“小桐!你不知道零點的規矩麼?”在旁邊的一名服務生提醒道。
一聽到這句話,小桐臉色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