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月亮,我說不定也會真想著搭個梯子上去想去給他摘下來。”
李憲生不知道他怎麼還能笑出來,他怕他再笑,自己都會準備哭出來。
“他天生就是一個明星,如果和我在一起,默默地在人群后生活,他的生活一輩子都會有一個空白,這個空白不是所謂的愛能夠填滿了,我也不會開心的。這些想法我想是沒有錯的,我錯就錯在我自己老是自不量力,我總是想在他面前看到自己還是很重要的,其實哪裡比得過人家專業的。”
“為什麼突然說這些呀,你和誰比?”李憲生的心裡不是味兒,看著諶吉這樣付出感情。他不是感動,而是妒忌,心裡猛然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什麼自己沒有得到一個人這樣為自己付出呢?
諶吉搖了搖頭,“可是我總是很不知足,還想為他做點什麼,我想他能夠感覺到我在他的生命中是有意義的。只是現在才明白,我是這樣狹隘的一個人,我太急於想去佔據他生命中的地位了。是我在懷疑我們互相愛不愛,是我把茶弄混了,我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這樣地傷害他,又怎麼可能再來談愛呢?”
“你太自責了,你們分手了,他不是你的責任了。”語氣只放緩了半刻,李憲生突然站起來,他的心裡有醋意,有憤怒,對自己,對諶吉,對不在場的肖鷹飛,他罵起來,“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同志一大半都是女人的思想,你他媽的這麼感性做什麼?我他媽的也該死,我在這裡幹什麼?聽你在這裡婆婆媽媽地做什麼?你說給我聽做什麼了,你去說過他聽呀?你捨不得,你就回頭和他在一起吧!”
“可惜他聽不到了。他的耳朵出了問題。”
李憲生呆了一下,收了聲。
“象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我很怕他倒下來,他現在需要一個人能幫他站起來,能給他他想要的機會。”
李憲生在腦子裡收集整理著所傳過來的這些訊號,“還是出國吧。你妹說你成績很好,考G考T都成績很好,就是沒有走,現在走吧。”
“她和你說了很多。”
“是的,你一直是她覺得驕傲的哥哥。”
“怎麼會,我是最沒有用的哥哥。”
在那個夜晚,李憲生一直看著諶吉的側面,他想問,你還會愛上另一個男人嗎?或者另一個人?但他沒有問,答案就寫在籃球場上。這裡他永遠是坐在板凳上的替補,不管是輸是贏,這場球賽他都不可能上場了。
肖鷹飛醒過來的時候,問秋宗實,“他說了什麼沒有。”
“他說要我好好照顧你。”肖鷹飛的眼睛閃過一些絕望。
秋宗實拉起他的手, “他走了,離開了。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吧。”
肖鷹飛的手很冰冷,但是他沒有拒絕,秋宗實知道自己成功地剌痛到了鷹飛的痛處。
“我今天和萬導演說過了,她仍然很堅持用你。這是個好訊息。”他加緊握緊了對方的人,“你是最有明星特質的人,就是適合在舞臺上發光的,哪怕你殘缺了,你仍然是理想的。”
“理想的花瓶是嗎?”肖鷹飛冷笑著。
“別介意,現在說你是花瓶還為時太早。重要的是快點養傷好起來。”
“你一定費了很多口舌,謝謝你。不過你也不是沒有原因地對我好是嗎?”肖鷹飛平淡地說。
秋宗實笑了,“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出院的那天,秋宗實來接他,車是直接開到秋宗實的一處家裡。
肖鷹飛聽說過秋宗實的老婆,是曾經是一個很漂亮的歌星,但是很少拋頭露面。
房間裡裝修的很男性,黑白的理性設計,櫃壁的把手都是燙金。
諶吉一定不喜歡,他喜歡暖色調的,“看到黑和白,我會硬不起來的。”那個時候自己聽到這句話,自己會瘋。瘋笑,瘋一樣的激情。
肖鷹飛冷著臉坐著,諶吉和李憲生的影子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晃得他頭痛。
是愛上了別人,所以想中止這段感情?都是他毀了自己,都是他。他是怎麼又想來看他了的,想怎麼來挽回的,還是來同情自己,怎麼可以就怎麼把自己輕易的地。。。肖鷹飛不願意再想下去了,他突然站起來,猛然扯開自己的衣服。脫下自己的褲子,筆直地站著。
他以為秋宗實會有所行動,可是對方卻什麼也沒有動。過了一會,秋宗實背過身去,走到酒櫃裡,倒了瓶酒。
鷹飛困惑地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你不是想要我?”
秋宗實不知道想著什麼,過了一會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