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文修遠陰陽怪氣的假笑了一聲,“沒有你為什麼還杵在這兒不走,不是居心不良是什麼!”
漫兮這才意識到自己早該抽身離開這個曖昧不清的場所,也不敢放下手,就那麼捂著眼睛轉個身想出去,卻忘了地面上到處都是未乾的水跡,且她的塑膠拖鞋鞋底在有水的地板上最是愛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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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邁開腿,右腳鞋底就是一個不穩便滑了開去,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漫兮再也顧不上什麼害羞,伸開胳膊胡亂抓著想要藉助外力保持平衡,剛落地的左腳卻也不聽話,朝另一側撇開,眼看就要上演一幕經典的“劈腿”,胳膊卻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住。
腳下的打滑漸漸止住,身體卻仍然沒有平衡,因為慣性重重撞上了一邊的牆壁,而抓住她的自然不可能是第三個人。
文修遠也被她拉得站不穩,朝她的方向壓過來,胸膛險些撞到她的鼻尖。
伴隨著這一系列動作,漫兮畢竟年紀還小,再鎮定也不可避免的發出驚叫,“啊”的一聲在無人的宅子裡分外清晰。
“鬼叫什麼,想把我的耳朵震聾啊。”文修遠還趴在她上方,將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低下頭,兩個人幾乎呼吸相聞,這樣一個曖昧的姿勢,那種熟悉的清香撲面而來。夢中紛亂的畫面忽然湧現在他的腦海,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不情願起身,而是一伸手胡亂的捂上她的臉,本應該異常憤怒的一句話也說得低低緩緩,語氣是漫兮從沒聽過的彆扭。說話時的熱氣拂過她的臉頰,直往她耳朵裡鑽,讓她幾乎打了個寒戰。現在想來,文公子妖孽的天賦從那個少年的時代就已經開始顯露無疑。
漫兮當時被嚇傻了,只是呆呆的搖頭,臉頰大半都被他的手遮住,只餘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怯怯的眼神像是受了驚的小鹿般閃爍不定。文修遠就是從這樣一雙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小小的,卻佔據了她瞳孔幾乎所有的空間。他是頭一回在別人眼中看到自己,當時的感覺很神奇,心裡反反覆覆都是那句: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四周再度陷入詭異的安靜,洗手池的水龍頭沒有擰緊,水滴落在黑色大理石的池底。
“啪”,“啪”,“啪”。
就好像他此時的心跳,沒有規律,沒有章法,完全跳亂了節拍。
就在此時,樓下卻傳來路淑娟買菜歸來的聲音,“漫兮,你怎麼了?”
漫兮這才從呆愣中驚醒,慌亂的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文修遠注意的卻不是這個,隨著漫兮的轉頭,他再也看不到她眼中的自己,那個唯一的小人兒,取而代之的是鏡子,地板,水池,門……獨獨少了他。
他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失落?憤怒?抑或是不甘心。當時的文修遠並不能深切的體會和領悟自己情緒變化的根源,只是憑著感覺,倔強的想要找回她眼中的自己。他沒有放開手,只是不發一語,越發用力的想要讓漫兮轉過頭來,任漫兮怎麼掙扎都不行。
她耳聽著路淑娟上樓的腳步聲響起,且越來越近,也不敢發出聲音,慌亂間張嘴便咬。
文修遠吃痛,立刻收回手去,卻仍舊沒發出聲音,只是甩著手,表情痛苦,想來咬的不輕。
“沒事,我收拾東西,看見一隻蟑螂,嚇了一跳。”漫兮獲得自由,立刻揚聲答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
“什麼?有蟑螂?這可了不得,我看看在哪兒呢?”路淑娟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步伐朝這邊走來。
漫兮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趕緊又說,“不是,不是,我看錯了,呵呵,是個線頭,線頭。”
“線頭?”腳步聲停止了,路淑娟疑惑的問,漫兮立刻給予肯定的答覆,她這才放下心來,嘴裡又忍不住嘮叨了兩句“這孩子,總也沒個定性,收拾個東西也咋咋呼呼的。”
路淑娟的聲音慢慢的遠了,漫兮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捂著胸口喘氣,文修遠這會子恢復了惡狠狠的表情,剛才的詭異一掃而光,逼上來,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藉機報復,想咬死我呀!”
“誰讓你不鬆手。”漫兮也是同樣的低聲回答。
“還不怪你,鬼叫什麼。”
漫兮這次不再言語,剛才確實是她的叫聲惹來了姑姑,不過眼看著文修遠沒完沒了,她眼睛瞟到他的腰間,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