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一把將她抓回懷裡,用實際行動堵住了她咕咕噥噥的嘴。
早晚有一天,他會活活被她氣昏!
多多卻是莫名其妙被他吻了個七葷八素……
*
到底要不要乾脆幹掉錢多多?
這是幾天下來,易朵很認真思考的一個問題。
畢竟不是隨隨便便打一頓或是羞辱一頓什麼的,人命關天,雖然爹口口聲聲說這種事很簡單,但是易朵心底還是覺得不太妥當。
她雖然嬌蠻,可也不是個冷血好殺的人,平常打罵下人的紀錄雖然不少,可是認真要把人送上西天……這種事還是得好好斟酌斟酌。
一身的男裝打扮,她若有所思地走在大街上,很努力地思索著這件事。
老實說,她實在看不慣錢多多憑著那副又蠢又笨的模樣,居然還霸佔了那麼出色的男人,而且就是那副呆樣,竟然贏了她七十兩銀子……
怎麼會這樣呢?她易朵何等厲害,怎麼偏偏會栽在這種笨丫頭手裡?
她的眉頭愈擰愈緊,就在這時,一個橫衝直撞的身子和她擦肩而過——
“借光借光……”
這聲音好不熟悉。
易朵猛然回頭,看見那抹俏紅影子。
“錢多多!”
她想也未想地追了上去。
多多手裡緊捏著一張紙,上頭有著賭客的最新訊息,其中有一名姑娘極有可能就是恩公想要找尋的沈姑娘。
聽說這個沈姑娘是十年前左右才來到數來堡的,又是人家的養女,身世不明,所以有可能就是恩公要找的故人之妹。
多多開心得不得了,倘若是真的,恩公就可以留下來,不必離開數來堡奔波他鄉了。
她得趕緊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就在這時,易朵很快超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哎呀!”多多一個失勢,差點跌了個四腳朝天。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她氣惱地瞪向來人。
“看什麼看?就是本姑娘拉你的,你想怎麼樣?”易朵還是揪著她不放。
“又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多多著實搞不懂這個幹金大小姐,是不是每天吃飽撐著就等找麻煩呢?
“你還沒有告訴我,公子住在哪裡。”
“你好煩呀!”
“你現在是不是要去找他?”易朵霸道地盯著她,眼尖看見她手上握著的紙絹兒,“這是什麼?”
“不關你的事。”多多急忙將它藏到袖子裡。
可是易朵的動作更快,一下子就奪過那張紙絹兒。“這是什麼玩意兒?神神秘秘的樣子……沈多多?這是誰?要幹什麼的?”
“快還給我!”多多想要搶,易朵卻拚命拿高了紙絹。
“這是什麼怪名字?”易朵笑了起來,輕蔑地問道:“你親戚啊?跟你的名字差不到哪裡去,都難聽得緊。”
“難不難聽與你何干?”多多這下子真的非常非常生氣了,臉色嚴肅而憤怒,“易朵,我警告你快還給我,我有正經的事要做,沒有空再在這兒陪你玩無聊的遊戲。”
易朵被她罵得瞼一陣紅一陣白,“你說什麼?我無聊?你憑什麼罵我?”
“你又憑什麼搶我的東西?”多多毫不退縮。
易朵被她正氣凜然的眸光盯著有些心虛起來,她隨即一揚頭,冷哼道:“你想要回這張紙,除非你告訴我公子住在哪裡,否則我就把它撕了。”
“你敢?”
“你不是說我無聊嗎?無聊的人什麼事兒做不出來?”易朵存心跟她過不去,一臉囂張。
多多真是氣死了自己,為什麼總是容易被欺負?
不過……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得好不詭異,“好,你要找我家恩公,不怕死的就跟著我走。”
那張紙上的人名和地址對恩公來說重要得不得了,霸道的易朵故意搶走不還,豈不是存心找罵挨嗎?
“敬酒不吃吃罰酒,早點說不就得了嗎?”易朵還不知死活,沾沾自喜地跟在後頭,以為多多屈服在自己的威風底下。
很快地,她們來到了雅態卉館,多多熟稔地跟掌櫃打了個招呼,拎起裙襬就往樓上走。
易朵有點不是滋味地在後頭說風涼話,“喲,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自動送上門的,我看公子會這麼被你黏著,就是因為你總是厚著臉皮投懷送抱……”
多多想要回頭反駁,卻也知道自己嘴拙,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