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教完了這一學期,我就要回日本了。”

她在乎嗎?

羅紅轉身而去的背影不知是否證明了——她在乎?

這幾天來,有些畜意的躲著他,知道他會來接她上學,卻不自禁的提早步出家門,擠上早班的公車,讓他撲了個空。在校園內總刻意繞過日語系的地盤,沒有佇足留連。

是冷戰嗎?她一直認為無意義的情緒表達。

他要回日本了!悄悄屈起手指算著,現在是十一月中了,這個學期到了一月底就算過完,那他是什麼意思?明知道他就要回日本了,卻巴過來招惹她,他不該會是做這種事的人,卻真的做了。

與他交住,或多或少要有一些遠嫁異國的心理準備,她知道。所謂的交往也不代表必然會有結果她也知道。但……他是否應該在提出交往之前先知會她——他在這個學期完畢後將會整裝回日本。

立足點上,他不公平。他怎麼能這麼做?

他認為他幾時回日本與她無關是嗎?所以不說?或者不以為她會在意。

很嚴重的不愉快感覺,她認為自己被輕忽了。太習慣了他的體貼與無微不至,習慣了他的尊重與包容,所以一剎那間,她無法原諒他,轉身離開。

上完了早上四堂課,她不願去餐廳用飯,直接走向校口門。趙令庸含笑的臉在秋風下閃動,迎她入他車內。

“我以為你是來接秋晏染的。”

“不,我來接你一起去午餐。”

他會突然來接她,她怎麼不會心底有數?近日來父兄已以眼神表達了諸多關切,只不過善解人意的不在她心思紛亂時提出,想必也不會太久了,如果情況沒有改善的話。但情緒不好,並不是任何東西可動搖的。無法找到將情緒由“不好”轉為“好”的方法,只知道自己暫時不想見範群,卻……又太習慣日日見著他而不自在於一日不見。

趙令庸帶她到幽靜的庭園餐廳用午飯,在僻靜的一隅落座。

點完餐後,趙令庸開口道:“你認為我會對你說些什麼?”

她搖頭。“不知道。”

“你一直處在被動的世界中。”他道:“以前是被心臟病所壓抑,現在是性格上強迫性的壓抑,讓你活得閉塞。行為無法表現出真正心意,是你的障礙。”

“這是個不能隨心所欲的世界。趙哥的霸道不也是潛藏在冷靜的表相下?”

“不同在於:我知道自己要什麼,以及該怎麼做。”趙令庸搖頭。

她抬眼看他,沒有再說些什麼。

“在感情的處理上,男人與女人的態度向來大不相同。不知道該說你幸運或不幸,在你還沒有預期一份愛情時,有位愣頭書生便呆呆的捧著心上門來了。所以註定他必須辛苦,而你是既得利益者——當然,前提是你也會對他動心,否則便是一場災難了。”

既得利益者?為什麼她沒有沾沾自喜的反應?

“你是想告訴我,我不識好歹嗎?”當女方不理睬男方時,則成了旁人眼中使性子的小氣行為是嗎?尤其男方看來逆來順受時。

趙令庸笑了出來,拿起餐巾拭去唇邊可能沾有的沙拉醬汁。

“哦,不,我沒那個雞婆的興致,那個外冷內熱的秋晏染小姐才有。在今天以前,我一直在觀望你與範群的戀情,小秋顯得樂觀,而我並不,你太被動,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當然這是難為你了,畢竟二十年來你一向沉靜且與世隔絕,心臟病侷限了你的性情。”

“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代表不像談戀愛嗎?那是我的錯嗎?”她看著眼前豐盛的食物,卻沒有絲毫的食慾。

“誰說你錯了?”他失笑,“我倒覺得你現在的賭氣模樣很好,很像談戀愛。”

“我不想這麼下去了,我覺得無聊。”吐出心中的鬱壘,她才驚覺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心情之一,猶豫於放棄或釋懷之間。

趙令庸思索了下。

“因為他要回日本?你該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而他大概是想你不可能會在乎的。”

羅紅道:“如果一個月前,或許我不在乎,但在他提出交往之後,一切都不同了,我沒有辦法回覆無動於衷的初心。”

“那你就應該告訴他,狠狠的痛罵他,表現出一點情人本色,電得他下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張,這不是很過癮嗎?會相敬如賓的只有朋友與夫妻,絕不會是情侶。”

“趙哥,你是來勸和的嗎?”她不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是什麼。

“小紅,你身體內有著我姐姐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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