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顆最重要的心。”他眼光有絲迷濛,輕道:“她一直嚮往愛情。年輕少女心總不免會有諸多不切實際的想像,也許那是她克服生活困境的方式,讓自己沉湎於幻想中,以言情小說滿足自己。”
“你希望我連同令柔姐的份去好好談一埸戀愛嗎?”她有些明白了。
趙令庸笑道:“這是我的私心,範群一看就是少女會愛上的白馬王子,家世超強,品性也好,長相俊俏,這可不是小說中最佳男主角嗎?最近幾年更流行混血兒的大行其道。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歡你。”
羅紅疑問道:“家世超強?他是什麼大人物的後代嗎?”她記得範群說過他的父親是一名教師的。
“在我們商界,日本的”川端集團“相當有名;日本資金鉅億的財團不少,但難得在亞洲一片金融風暴以及泡沫經濟的威脅下仍能正常運作且有固定盈餘成長的,他是川端家的一員。”
很顯赫的家族是吧?“集團”兩字聽來刺耳。
“他沒有富家公子的驕氣。”
“淡泊名利加上從小沒有處在揮霍的環境,他會長成溫吞相是很正常的。”他取笑。
不意外羅紅起而捍衛:“他不是溫吞。並不是得有一定的霸道才叫男人,斯文的性情比較文明。”
趙令庸點頭同意,繼而問道:“那麼,瞭解他那麼多,你依然認為與他交住下去很無趣,想停止了嗎?”
羅紅不語,挖了一匙馬鈴薯泥入口,胸臆中翻動著一定的波濤。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倒是明白了趙哥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她做一個取捨,甚至是推她一把再度走回與範群共同努力的交往中。
這樣就算了嗎?
放棄了,不捨;原諒他,不甘。
重要的是,他依然會在二個多月後回到日本。
但,那很重要嗎?想到了趙哥對她的評語——被動,不免會自省著自己曾經有所主動過嗎?或以後可以主動到什麼程度?
既得利益者?
好刺耳的說詞,她一點也不喜歡。
今天又沒有接送到羅紅。
範群搭公車回住處,才下午四點,沒有課,又不想參加學生力邀的聚會。他只想得到充足的清靜時光。
明天!他只能把即將滿溢的相思抑制到明天,無論羅紅有多麼不願再見到他,他也一定要與她見面!
她對他的感情沒有他下得深,所以一定無法體會無法見面時的焦慮會焚燃成什麼模樣。
他真的疏忽了也許她會對他教書到明年初的事介意,他太沉湎在自我的世界了。口口聲聲宣稱對她尊重,只要她過得好,然而他卻無法把持自己的愛慕,硬是在暗戀了那麼久之後,走入她的生活之中。
如果他能把持到最後,才是真君子。而他證明了他不是君子,是自我自私的人。
不想讓她知道他二個多月後會走,是因為連自己也不敢去想。當他小心翼翼的讓她的心日漸為他敞開,他便再也不敢去想回日本的日子迫近在眼前。
下了公車走到公寓的大門處,從管理室走出來的身影令他愣住了!
是羅紅。
羅紅一手抱著書本,一手沒放置處的撫弄裙邊的摺痕。算一算已躲他七日。她蹺了一堂課,在路上走著走著,居然上了公車來到他這邊。
與趙哥談過之後,她想了很多,畢竟鑽牛角尖解決不了事。她並不習慣沉溺於毫無助益的情緒中太久,去想一些出路才能抒發自己,即使她或許想得太多了。
如果可以不把他回日本以及分手劃上等號,那麼就算他明天就不在了,也不代表他只打算與她談一埸戀愛遊戲。
好吧,就算他只想談一場戀愛來紀念他的臺灣行腳,你情我願的共付真心之下,她也不算被騙了,不是嗎?
“羅紅!你……來找我?”範群前進了一大步,輕輕扶住她雙肩,狂喜的問著。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而非出自自己的幻想。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明知即將回日本的情況下,為什麼仍是要追我。”她只想知道兩人之間對彼此的定位是否相同?未來是否不必太過預期?
範群輕道:“在我決定回日本時,是想斷了你的妄念。但是後來我們成了朋友,又交往了起來,我不知道我們將來會如何,但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與我交往……”他停頓了一下,才又道:“我可以兩邊跑的,因為已經接受了東京那邊的教職,也對學校提出了辭呈,所以不能更改,但不代表我們之間必須劃上句點不是嗎?都是我的錯,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