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及團員揮揮手後,她帶著自己的果汁回到了溫室。
不管飛行還是蹉跎
都仍是自己的生活
煩惱不會憑空
不如捕捉笑聲塗上耳朵
換一個輪廓
快樂比較多
放自己好過
(詞:吳青峰)
當蘇打綠男主唱的中性嗓音,在小提琴和鼓聲之中,清脆地高唱完“飛魚”之後,頂樓上的夏欣月也正站起身,洗淨了手。
她滿意地看了一眼佈滿了朝鮮草、波斯菊與鮮黃大菊花,還有一汪荷花池的繽紛頂樓,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走下了頂樓樓梯。
他……他們在做什麼!
一群喝醉的團員,正高舉著雙手圍著客廳沙發,歡呼吆喝地跳著原住民的舞蹈。
她抿著唇笑,笑得差點滑下樓梯。
“大嫂過來一起跳!”鼓手先過來拉人。
“我……不會。”夏欣月連忙用眼神跟雷戰求饒。
“沒關係,這群傢伙喝醉了之後,明天就什麼事也不記得了。”雷戰邊說邊捏了下鼓手的胖臉頰。
“老大,幹麼捏我?”鼓手凶神惡煞般地單手插腰瞪人,看起來頗有三姑六婆的架式。
“小胖,你停下來不跳,我們怎麼手拉手圍成一個大圈啦!”貝斯手哇哇大叫地動手搶人。
於是,一群大男人又繼續進行著他們滑稽的舞蹈。
“我以為喝醉的人,都很兇惡。”夏欣月抿著唇,卻還是壓不住眼底眉梢的笑意。
“我們這群正好是屬於喝醉之後,人畜無害的那一類。”雷戰笑著倒在沙發裡,當然是抱著她一起。
“他們的太太呢?”
“在家裡。”看到她不理解的目光,他只好老實招認。“我嫌女人愛聊八卦,所以從不許他們攜家帶眷出場。”
“我也是女人啊。”她責怪地瞥他一眼。“你不一樣。你如果肯對我多說上幾句話,我都很想痛哭流涕咧。”
此時團員們鬧累了,一個一個地倒在地上,很快地便鼾聲四起了。
夫妻倆相視一笑,仍然相倚偎地坐在原地。
“其實,你不在家時,我一個人很寂寞。你和團員們出去時,他們的妻子也會無聊吧。”
“你想找他們的老婆、小孩出來嗎?”雷戰貼在她的耳朵上對她說話,因為他的團員們鼾聲如雷。
“演唱會後,我在‘新月農場’辦個歡迎宴,你請團員們帶著他們的妻小一起過來彼此認識,好嗎?”她偎著他,很自然地說道。
“謝謝——”
夏欣月蓋住他的唇,不許他道謝。
“團員們從以前就都對我很好,那是我應該為大家做的,也謝謝你今天給了我和他們相處的機會。”夏欣月俯身在他的頰邊印上一吻。
“你的吻和我心中所預期的,有很大的落差。”他朝她眨了下眼,故意朝她勾勾手指。
夏欣月在確定了團員全都攤平了之後,她紅著臉摟住了他的頸子,閉上眼睛,仰起頭,等待著——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夏欣月忍不住睜開眼,卻哧地一聲笑了出來。
雷戰正閉著眼睛,翹著唇,一副索吻的滑稽樣。
她知道他在等待她的主動。
夏欣月捧住他的臉,水般輕柔的吻開始雨點般地落在他的唇上。
“喔,老大和女人偷情!當心大嫂打扁你!”鼓手含糊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夏欣月羞得急忙把臉埋入雷戰胸口。
“去你個大頭鬼偷情!我和老婆接吻也犯法喔!”雷戰不爽地回頭一吼,不料鼓手卻在同時咚地一聲倒回了地板上。
“你們這一群人真好玩。”她輕笑地說道。
“只要不是心有成見,你會發現很多有趣的事。”
“嗯。”夏欣月點頭,嫣然一笑。因為今天和團員們相處愉快,而打了一記強心針。
“我們回房間。”他啞聲說道,眼眸似火。
“嗯。”夏欣月隨他站起身,水眸璀亮如鑽石。
雷戰凝望著她,想到了他今天所為她購買的那隻鑽石婚戒。
他想,他會在演唱會後向她求婚,接著他要帶她直飛到拉斯維加斯,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再婚驚喜!
隔天中午,一群宿醉的團員在雷戰客廳中,呻吟著醒來。
夏欣月為他們準備了烤吐司、水果切盤和大量的柳橙汁,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