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人也吃得下的餐點。
餐後,她並備妥了治療頭疼的熱薄荷茶,希望大家能口氣芬芳、神清氣爽地開始新的一天。
團員們只差沒對她痛哭流涕出聲。
尤其是在他們發現,大嫂昨晚居然已經貼心地請鄒明璃幫每個人撥了電話回家報平安時,他們更是感動莫名。
所以,為了回報大嫂的熱情款待,團員們決定——
明天還要再來!
演唱會前兩天,雷戰忙到只有睡覺時間才回家。
他很忙,可是心情很好。因為他認為他們之間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他吹著口哨,走進家門。
入目所及之處都沒看到她,雷戰於是躡手躡腳地溜到房間門口,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我回來了!”他開啟房門,惡作劇地大聲一吼。
“啊!”夏欣月驚呼一聲,連忙把手裡的東西往抽屜裡擱。
砰地一聲,抽屜被重重地關了起來。
“你……你回來了?”夏欣月結結巴巴地說道。
“幹麼心虛?”他劈頭就問。
“沒事啊……已經很晚了,你先去洗澡,我去準備一些吃的。”夏欣月轉身走了兩步,又走回了抽屜邊。
“你不是要去準備吃的嗎?”雷戰皺著眉,覺得事有蹊蹺。
“我等你進去洗澡之後,再去準備。”
這下子教雷戰想不起疑心都難了。況且,他如果沒看走眼的話,她方才偷偷摸摸藏到抽屜裡的東西是——護照。
難道她又想離開嗎?
雷戰霍然朝她逼近一步,夏欣月屏著呼吸,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雷戰的氣息粗濃,黑眸憤怒地瞠瞪著她。
夏欣月咬住唇,沉默卻勇敢地迎望著他。
她現在有不想說出口的苦衷,如果他對她這些日子的表現有信心的話,她希望他能再相信她一次。
雷戰握住她的下顎,低下頭讓彼此的眼裡只看得見對方。“我不逼你,你想說時再說吧。”說完,他轉身,走進和浴室相連的更衣室。
雷戰閉上眼,額頭抵著鏡牆,痛苦的呼吸氤霧了鏡中那雙掙扎的黑眸。
他以為他們之間不會再生變了,他以為兩人將會一生一世在一起了,怎麼又來了這麼一道難題呢?
他需要洗個冷水澡來冷靜一下。
拉開更衣室櫥櫃拿衣服,角落那個原本應該擺在高架上的行李箱,再度讓他心頭一涼。
又急又惱的情緒開始拳擊著他的思緒,他轉身想走出去找她對質。
她為什要又要離開他?是哪裡出狀況了嗎?
更衣室門邊的一束薰衣草,止住了雷戰的腳步。
這段時間,她的改變、她為這段關係所付出的努力,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那他難道不該為她稍微抑制一下莽撞的脾氣嗎?
心緒百轉千回間,雷戰快速地洗好澡,走回了房間。
夏欣月正拿著大毛巾坐在床沿,水眸緊張地瞅著他。一身白衣的她,純淨得像個天使。
他不客氣地躺上她的腿,心裡的不安雖未平息,但仍相信她不會一聲不響地突然離開他的。
雷戰閉上眼,享受著她用毛巾拭乾他髮絲的溫柔舉動。
“你今天在家做了什麼?”他問。
“待會兒再告訴你,你先喝水。”她端起杯子遞到他面前。“然後再喝果汁。”
“幹麼我一回來就叫我喝東喝西的?”他偷懶地只張開嘴巴。
果然,他可愛的妻子毫不猶豫地便放了根吸管在杯子裡,送到他唇邊。
他微笑地享受著她這種不愛與他計較的溫柔,享受著當大老爺的痛快,心裡也悄悄地鬆了口氣——
一切應該都沒變吧……
“你啊,每次一忙一累,就忘了要補充水分。”夏欣月柔聲說道,盯著他把果汁也喝完了,才拿開了杯子。
雷戰一側身,大手大腳全往她身上擱。
夏欣月沒坐穩,整個人倒入床間,正好讓他抱了個滿懷。
“房間裡好香。”雷戰深吸了口氣,指尖撩起她的髮絲。
“因為點了薰衣草精油啊。”
“你也好香。”他把臉頰埋入她的肩頸處,用鼻尖輕撫著她柔軟的粉肌。
夏欣月低頭看他,不捨地碰觸他眼窩下的青紫。
這傢伙除了演唱會之外,還要忙錄音,忙著還寫歌的人情債,忙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