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盡是花舞倩姿。
“什麼美色,捉幾隻蜂在你臉上螫兩下才更好看了……啊!呸呸呸!吃到花瓣……”可惡,居然是澀苦的,誰說玫瑰可以入菜,養顏美容?“阿爾薩斯,你耍詐!。”
他裝傻地玩著手套娃娃。“別栽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一不順心全成了我的錯。”
“沒錯,我手癢,想用野蠻人的方式海扁你—”拳頭捶在肉上才有快感!
平時的齊藤童二走斯文路線,不愛血腥戰鬥,不過因剛被女巫梅莉薩拋棄的緣故,難免有些火氣,稍微撩撥,小火就旺了。
就像氣盛的公羊,他屏棄魔法的較勁,直接掄起拳頭,學未開化的人類一樣以武力解決。
只是他手才一舉高,整隻手臂就由指甲開始石化,順著手肘直到肩骨關節。
“你們鬧夠了沒,真吵。”想清閒一下都不得安寧,身邊盡是聒噪聲。
冷風一陣飄過頭頂,一見面就要鬥上兩句的齊藤童二和阿爾薩斯立刻橫眉一瞅,瞟向冷言大少。
“哇!你終於開口了,我以為你打算靜化為默獸,只想用默語溝通。”總算有點動靜,不枉費他自我犧牲的。扮丑角,博君一笑。
“喂,鬼怒,你夠不夠意思呀!還不解開魔法,我僵化的手已經發出抗議聲了。”他對當石頭人沒興趣。
叩地一聲,一隻硬挺的胳臂橫在眼前,可鬼怒堂僅是一挑眉,便繼續視若無睹的喝著咖啡。
“這點小事需要我出手?”
“是小事,但也考驗我們十幾年的友情。”齊藤童二表情猙獰,故意不治好自己的手。
“你覺得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必要時,他可以絕情到六親不認。
“你……”他頓時語塞,有些不是滋味。
鬼怒堂不輕易展露情緒,甚至可說少有七情六慾,總是像廟裡的神像,淡然得讓人猜不清他究竟懂不懂悲喜。
他不浪費時間在無所謂的瑣事上,只講求效率,不說情面。
“嘖!他這死性子你還不清楚嗎?可別在意的得內傷,瞧他一臉陰鬱,肯定是他家那位老太婆又給他出難題了。”他阿爾薩斯呀,是蛔蟲之首,專鑽大腸子小腸子,摳糞挖八卦。
一提到專制的老女人,原本面色沉靜的鬼怒堂臉皮抽了一下,微露陰色。“你管太多了。”
“呵,被我說對了吧!除了她,沒人敢找你麻煩。”包括他那一大票爭權奪利的兄弟。
“囉唆。”鬼怒堂怒視。
不怕死的阿爾薩斯嘻皮笑臉地勾住他的肩,手上平空多了一杯紅酒,“說說看,她又做了什麼惹惱你?我們合計合計幫你解決。”
一聽好友“又”有難了,齊藤童二端的是老人茶和一盤麻花捲,自動挪了挪椅子靠近。
“她替我訂了一門親。”眼神一沉,鬼怒堂語氣輕慢而痛恨。
“菊田櫻子。”
驀地,冷眸一利。“你曉得這件事?”
“拜託,誰不知道你家老太婆非常中意菊田家的千金,結盟聯姻是遲早的事,我們都在等著看你幾時將人娶進門。”乖巧,服從,識大體,鬼怒家挑媳婦不外是這三大條件……
啊!還有家世背景,門戶相當。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眾所皆知,唯獨他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
齊藤童二看了他一眼,聲音不大的提醒。“我之前不是預告過,這一、兩年你會走向人生另一個旅程?”
“十佔九不準的占卜?”騙騙初入門的實習生還行,誤人子弟的魔導師。
“是水晶球看出的預知,在櫻花飛舞的季節,你將與她相遇,相戀,繼而傾心一生。”雖然新娘羞答答地低下頭,一身純白,不過八九不離十。
齊藤童二是魔法學校的老師,專門教授占卜學和魔草的認識,同時兼任一級生導師。
“喲!恭喜了,堂,你要結婚了。”人生一大樂事,值得慶賀。阿爾薩斯半謔半笑的調侃。
神情越來越陰沉的鬼怒堂目露怒火。“你再幸災樂禍,我就把你丟進火焰谷當柴燒!”
笑聲倏地一收,他乾咳,“別這麼認真嘛!菊田櫻子人美又嬌媚,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你是撿到了……呃!我收回前言,你們一點也不相配,二筒的水晶球根本是大玻璃珠,純粹娛樂用,不具準確性。”
亮晃晃的長刀抵在頭上,任誰都會冷汗直流地說“實話”。
“我已經夠煩了,你們不要再添亂。”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