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麻煩事,還有更棘手的煩人事待處理。
正想張嘴的齊藤童二因他一記冷眼掃過,硬是呀呀嗚嗚地假裝拍蚊子。
如入無人之地的這三人一個喝茶,一個品酒,一個啜飲咖啡,絲毫沒有“在別人的地盤要收斂點”的共識,依舊自我的當自個家裡,難怪有人要訓示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溫潤如玉的嗓音十分悅耳,恍若天籟。
可沒人理會銀髮飄逸的俊美男子,皆徑自取書閱讀。
“不識字就去問問別人,我這間書坊不是咖啡廳也非酒吧,更不賣老人茶,你們會不會太怡然自得了點?”根本是一群澳客,不消費,只消磨!
沒啥好臉色的金巫皮笑肉不笑地一彈指,三人手中的杯子全成了白煙嫋嫋,淡化在滿室書香中。
“金巫……”
金巫一揚,笑得好不熱情。“法塔娜,掃把準備好了嗎?”
以後腳走路的黑色大貓無聲無息出現,拿著比身軀還高的掃帚掃著地上的花瓣,一臉埋怨。
“喂!老闆,你不會想把我們掃地出門吧?你對那些漂亮的女客不都親切的有說有笑?”一對上男人就態度惡劣,差別待遇啊!
金巫揚唇一笑,“女人是花,千嬌百媚,需要細心照料,男人是草,籽落根生,用來踐踏,你們不買書卻來佔空間,大大方方地把書坊當交誼廳,我不除除害蟲以儆效尤,以後豈不蟲滿為患?”
話一落,高傲的黑貓立即將灰塵掃向賴著不走的三人,一陣咳嗽聲中,三道身影同時自櫃檯邊消失。
“……不敢相信咳!咳……他居然把我們掃出來……待客之道懂不懂呀!我們肯去是給他面子,一間破書坊神氣個什麼勁,改天我開個十間八間鬥垮他!”
物以類聚,或者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向高高在上的法國貴族後裔阿爾薩斯灰頭土臉地遭到驅逐,不快的嘮叨不休,一如話似江河的齊藤童二。
反倒是話多的齊藤童二變得一語不發,十分驚異地睜大眼,瞧著眼前不可能發生的奇景。
只見粉紅色的小雨在十二月天的臺北街頭下著。
第1章(2)
“小心。”鬼怒堂突地低喊,以魔法彈開腳步踉蹌的阿爾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