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下了,忽然想起什麼,叫女傭將吳楚給自己的匣子拿過來,抱在懷裡。聽見門響,知道她出去了,喬初夏這才慢慢開啟盒子。
這個黑色的木匣做工極其考究,每一面都雕刻著蝙蝠和麋鹿,寓意著多福多祿,看得出,這個吳楚先生還是很喜歡中國的傳統文化的,並不是個只會喊打喊殺的粗人。
喬初夏把玩著這個木匣,慢慢開啟,裡面的水滴翡翠靜靜躺在紅色的絨布上,好像是女人的一滴眼淚。
她將那翡翠握在手裡,聽人家說,好的玉很快就能染上人的體溫,果然,不多時,手心裡的那抹綠像是有生命一樣,熱乎乎的。
“還真是個好東西。”
喬初夏自言自語一句,剛要放回去,忽然想起窗邊偶遇時徐霈喆堅毅的眼神,不知怎麼就福至心靈起來,開始審視著空空如也的匣子。
她用力將那塊紅絨布掀開,底下卻什麼都沒有,喬初夏不禁感慨是不是自己多疑了,也許徐霈喆並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出現,更不會在吳楚和駱蒼止眼皮子底下做什麼小動作。
她嘆口氣,看著手裡綠汪汪的翡翠,剛要放回去,忽然瞄到木匣子的一角好像凹進去了一塊。
眼睛一瞠,喬初夏趕緊用右手食指湊上去摳了幾下,那個凹縫被她這麼一摳,居然“吧嗒”一聲往裡彈進去,滴溜溜滾出個像是黑色紐扣的東西來。
喬初夏趕緊環視一圈房間,她現在還不確定這裡發生的一切會不會呈現在某個顯示屏上。
駱蒼止那樣自負的人,應該不會在自己的臥室裡安裝監控裝置吧,他曾在這間房間裡說過自己的秘密,照這樣看來,應該是沒事。
一咬牙,她決定賭一把,將那個小東西緊緊攥在手裡,一時間竟被自己手心冒的冷汗嚇了一跳。
她磨磨蹭蹭地翻了個身,假裝累了躺下,然後極其緩慢地將它黏在了床頭下邊的牆壁上。
就算喬初夏再沒見識,她也看出來,那是個微型攝像機,不知道是徐霈喆還是吳楚的意思,她連人家是敵是友都不知道。
但是,如果徐霈喆已經成了臥底,她就必須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跟他同仇敵愾,將他所承受的威脅降到最低。
晚上駱蒼止回來的時候,喬初夏已經在床上躺了近一整天。
聽見門響,她沒動,依舊是側躺著,其實她很疑惑,駱蒼止明明很忙的樣子,卻雷打不動地每晚都回來,好像非得睡在這張床上才安心似的。
她當然不會以為這是自己的魅力,只能從這件事上看出,他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只要不是自己的領域便毫無安全感。
她閉著眼,聽見窸窸窣窣的脫衣聲音,隨著他的靠近,她的鼻端飄進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道,還有烈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駱蒼止斜著一隻眼,看了看“睡著”的喬初夏,沒說什麼,轉身去了浴室。
她鬆了一口氣,卻沒來由的心口發堵,這香味兒明顯是另一個女人的,那他為什麼不跟她去**一度去,幹什麼回來。
揪著枕頭的一角,喬初夏將唇抿得緊緊的,臉色很是蒼白難堪,她的心裡都是想象的駱蒼止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畫面——
他生得很好,混血兒本就大多俊美,尤其是藍色的一雙眼,最會叫女人慌亂沉溺。想到這裡,她居然沒來由地心口一陣憋悶,脹得她難受,想翻身,又不想和他對視,索性悶著保持原來的臥姿不動。
正想著,浴室門開了,熱氣騰騰的男人擦著身上的水,走到床邊坐下,那床就跟著顫了一下,凹下去一片。
熱哄哄的手掌,往喬初夏腰上摸,她依舊裝睡,不吱聲,可是渾身隨著他的撫摸在隱隱戰慄著。
“呵,這是打定主意不理我了?”
他的話語半冷不熱的,聽不出具體的情緒,喬初夏的眼皮動了幾下,沒說話。
他的手,繼續往下摸,滑到腿之間,喬初夏立即大驚,以為他要往裡摸,飛快地按住他的手低吼道:“放開!別碰我!”
一天沒說話,嗓子很是乾澀,她啞著聲音喊出來。
“嗤!”
她扭著半邊身體,艱難地伸長脖子,那樣子很像是一隻被人擰住了翅膀的鵝,看得駱蒼止嗤笑一聲。
他沒收手,反而往下,一直到指尖觸到內褲裡軟綿綿的嬌花兒,看著她咬牙硬撐,終於收回了手。
“喬初夏,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說完,他將手裡的毛巾扔在地上,沉默地上床,遠遠地睡在一側,大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