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紅籮炭燒的極為旺盛,時不時的空氣中發出,炭火燃燒時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紙鳶跪在地毯上冷汗淋漓,她面色難看的很,用力扯了扯已經僵住的嘴角,朝沈冰諾笑笑,道:“沒……沒什麼,大太太,您莫不是聽錯了?”
“呵,”沈冰諾不屑的嗤笑一聲,她眼神一凝,裡面迸發出寒氣:“紙鳶!我還沒有糊塗到,連別人說的話都挺不清楚的地步,你到底有沒有說過這種話,心裡最為清楚,還是說!你以為死咬著不鬆口,就能過關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沈冰諾盛氣凌人的模樣,嚇得紙鳶瑟瑟發抖,最終心理防線“轟隆”一下,徹底倒塌了。
她哭喊著大聲道:“我說我說!”
趙清雅一聽,連忙制止:“不準說!你若是敢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趙清雅惡狠狠的道。
這下子,紙鳶更覺為難,她看了看沈冰諾,又看了看趙清雅,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副為難的模樣。
沈冰諾道:“說!紙鳶,你只管放心大膽的說!我看誰敢動你!”
“沈冰諾!”趙清雅尖叫著,“你敢?!”
“我這麼不敢?!還是說,你真的有見不得人的事,不讓說?!”
沈冰諾這麼一吼,讓趙清雅瞬間噤了聲,她有些兒心虛的撇過頭,不敢與沈冰諾對視。
這些年來,她做的最多的便是,往她院子裡的,後院的那口井裡面丟人,還有就是,前院中央的桃木下,埋著的東西。
這兩件事情,不論那一件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
往井裡丟人的事,是幕老夫人授意的,因此,紙鳶定是不敢說出口的,因為,她只要敢透露出半個字,那麼就是在於幕老夫人作對,那麼,到時候,紙鳶無需自己動手,幕老夫人就可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井的事情,紙鳶定是不會說的!
那麼……
就只剩一件事了!
那棵桃木!
若是底下埋著的東西,被人發現了!那麼!死無葬身之地的,就不是紙鳶!而是自己了!
想到此,趙清雅害怕的瞳孔不住的放大,渾身上下顫抖不已,從腳底板忽的鑽出了一股子莫名的,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寒氣。
猶豫是來自陰間使者身上的寒意,冷的趙清雅連牙齒都在打顫。
她驀地上前狠狠的踹向了紙鳶,嘴中罵道:“小、賤、蹄、子,老、娘小瞧了你了!這些年來,老、娘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喝,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這般在我背後捅我的刀子,是不是老孃對你太好了?!讓你姐這般肆無忌憚的對我?!”
“小、賤、人,你是死媽了?你死、鬼媽是不是沒教過你,要衷心對待主子?!”
“臭、表子!小、賤、貨!”
頓時間,廳堂內響起了趙清雅的咒罵聲,一聲比一聲難聽,她一下一下的將紙鳶往死裡打,又是抓又是撓的。
而紙鳶顫顫巍巍的,也不敢反抗,咬著嘴唇,忍受著趙清雅的打罵。
她的頭髮被她揪掉了好幾撮,臉上更是被趙清雅抓的細長的傷痕,一道又一道,嘴角處汩汩的留著鮮血。
而眾人在阻撓趙清雅的時候,亦是被她抓了幾道傷痕。
儘管,趙清雅一邊打一邊罵,但是還是覺得不盡興,她在忽然間又開始撕扯起了紙鳶的衣服。
“小、賤、人,你不是喜歡騷嗎?老孃就讓你騷個夠!”
紙鳶見趙清雅開始扯自己的衣服,連忙護住,死死地拽住衣領,求饒:“二太太,二太太,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呵,現在知道求饒了?!先前不是厲害得很嗎?以為我對付不了你了是吧?!我告訴你、賤、表子,就算我倒臺了!對付你這個下人還是足夠的很!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看誰敢欺負我!”
趙清雅這番話一半是說給紙鳶聽,另一半是告訴那些嘲笑譏諷她的人!她趙清雅就算是倒臺了,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不讓她好過,她也一定一定!不會讓誰好過!
趙清雅和紙鳶在撕扯之間,一不小心碰到了幕老夫人,卻還渾然不知,仍然在那邊打罵著。
幕老夫人一個踉蹌,若不是有阿如眼疾手快撫上了自己,怕是要在這群小輩面前丟了面子了。
想到此,她臉色難看異常,幕老夫人抬起手中的柺杖,突然的抽打在了趙清雅的身上。
趙清雅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