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一刻鐘後,幕玹錦換好衣裳,趕到了後門處。
他還是那身白衣,在黑夜中顯得很是突兀,不過他絲毫不在乎,因為若是在乎,他也不會這樣穿了。
張明言遠遠的就瞧見了幕玹錦。
等他走進後,他作揖道:“大少爺。”
幕玹錦點點頭:“隋珠還沒睡,要不要去看看?”
張明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樣子,這人……這人怎麼開玩笑都開的一本正經!!
“我沒有開玩笑。”幕玹錦又一臉嚴肅的補充了一句。
嘴角抽搐了好一會,張明言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少爺,夜深露重,去女子閨房,不太好的。”
“她不是快成為你太太了麼?”
張明言被幕玹錦堵的快哭了:“大少爺,那也只是‘快’,還沒有‘是’”
“哦,”幕玹錦明瞭的點點頭。
張明言以為他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剛想拿出帕子擦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下一刻,又聽幕玹錦道。
“張掌櫃,原來你這麼保守的啊。”
張明言:!!!
大少爺!不帶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這句話!就算是他沒有聽到!聽到了就當是誇他!
張明言這次不管幕玹錦還會不會語出驚人了,直接從袖子裡掏出帕子擦乾淨額頭上的冷汗。
他指了指後面的一輛馬車道:“大少爺,人在裡面了,手鐐腳鐐都拷的好好的,放心,不會逃跑的他們。”
幕玹錦撐著傘,抬步至張明言所指的那兩馬車,掀開簾布看去。
裡面五個人都在,手鐐腳鐐完好,連嘴巴都被堵了起來。
幕玹錦滿意的放下簾布,道:“將這輛馬車推入暴室吧。”
“是。”
幾個家丁接到命令後,先將幕府後門全部開啟,然後牽著馬入了內。
張明言見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人他也完好無缺的送到了幕府,天色也不早了,便準備告辭。
幕玹錦看著他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隋珠?”
張明言:“……不去。”
“唉,”幕玹錦砸吧砸吧嘴巴,無奈的嘆了口氣,滿臉可惜,“那好吧,隋珠要是知道你,過門而不入,肯定很難受。”
“我……”,張明言道,“大少爺,明日我親自向隋珠負荊請罪,我先行一步了。”
“那好吧。”幕玹錦無奈的聳肩。
幕玹錦目送著張明言的馬車轉過街角,最後徹底消失不見後,才進的幕府。
他入了冷院後,就看見了趙清雅。
她穿著鵝黃的錦衣,頭髮梳的工工整整的,站在那裡,額角的傷口已經找大夫看了過,被包的嚴嚴實實。
她向來追求高貴,所以,不論在誰面前,都會穿的最好,用的最好,以示她講究獨特。
她冷眼的看向幕玹錦,然後收回目光,懶的搭理他的。
幕玹錦也不太願意看見趙清雅,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沈冰諾和趙清雅捆在了一起,而且約定了,事實都要告知,這才讓人通知了趙清雅。
幕玹錦上前行了禮,道了一句“二嬸嬸”後,也不理會趙清雅,就直接站起身子往暴室的方向走去。
氣的趙清雅狠狠的瞪著他的背影。
原本她還想著拿喬一下,讓幕玹錦多彎一會身子,然後自己再朝他冷哼幾聲,以示自己長輩的身份!
結果!幕玹錦就只是胡亂的匆匆敷衍的行了禮,也不等她回應,自顧自的走了!
趙清雅恨得牙根直癢癢,她跺了跺腳,最後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她看見幕玹錦指揮著下人們,將那五個蓬頭垢面的嫌疑犯帶去暴室。
在路過她面前的時候,趙清雅嚇得白著臉連連後退,慌亂間一腳踩到了裙角,她尖叫著往後仰倒。
紙鳶忙是拽過她的手臂,想要將她拉起,卻無奈力氣抵不上她,反倒被趙清雅拉倒在地。
由於動靜太大,幕玹錦回頭看了趙清雅一眼,半眯的眼睛,似笑非笑。
趙清雅心頭一窒。
她爬起來“啪”的一下掌摑了紙鳶,隨後尖叫:“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拉不住!要你有什麼用?!只知道吃乾飯?!”
紙鳶捂住臉,噙著淚低頭認錯:“對不起太太,是紙鳶不好,紙鳶錯了,饒了紙鳶吧。”
“饒了你?”趙清雅繼續不依不饒,指著暴室道,“我看最好把你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