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雅快步入了屋內,紙鳶在後頭連忙跟上。
她用手做扇子,扇了扇臉頰,道:“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何時能到頭。”
她樣子清閒的很,對於上午在後院裡發生的事情,絲毫不慌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悸和震驚。
在她看來,不過是死了一個丫鬟罷了,與她有何干系?她只要過好自己的快活日子就行了,其他的,她可管不了那麼多。
紙鳶拿過團扇,站在趙清雅身邊,替她扇著風。
“紙鳶,”趙清雅感受著涼風,舒服的眯眼道,“後院的那個門你是沒鎖好?”
紙鳶大驚,她驚恐道:“二太太,不可能的,我每次鎖完都會看上好幾遍的。”
“真的,太太你要相信我,而且……而且每次我鎖完後,您不都會去檢查的嗎?你忘了?”
紙鳶這麼一提,趙清雅算是想起來了,她若是不說,自己還真是忘了。
上一次開啟那扇門已經過了五天了,是她親自站在一旁看著紙鳶鎖上的。
後來不但紙鳶檢查了好幾遍,就連她自己都檢查了不少次。
那口井關乎到幕府上上下下的命脈,否則依她的性子,怎麼可能對那玩意這般小心翼翼?!
那隋珠那個死丫頭,怎麼會死在那口井裡?還被人用麻繩吊著,上也上不去,下去也不來。
就那樣活生生的屌死了?
說起隋珠的死,趙清雅又想起發現她屍首的那個僕人。
那人她是熟悉的,自趙大國與如意成親後,便不再在幕府裡面做事,管家又找了一個修繕花圃的。
而上午發現隋珠屍首的正是這個新來的花匠。
據他說,他本來在後院裡修剪花草,看見那扇門半敞著,裡面還有放了一隻繡花鞋。
那繡花鞋模樣精美,連鞋子上面繡的鴛鴦的眼睛,都用了百年難得一見的黑寶石。
這花匠識貨,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便起了貪心。
誰知道一進門便看見了,麻繩一半在井裡一半系在樹上的這種詭異畫面。
然後他便起了好奇心,將頭往井口一探,就看見了隋珠的屍首那個畫面。
這一幕,差點兒就將這個花匠嚇傻了。
後來,連鞋子都不要了,直接跑了,鬧著管家那邊說是要辭工不做了。
再後來,等沈冰諾他們將隋珠的屍首弄走後,趙清雅也反覆的檢查了一下院子的門和鐵鎖。
發現並無破壞的痕跡,就好像……
就好像是被人拿鑰匙開的一樣……
可是……
趙清雅思索到這裡,又蹙了眉頭,暗想。
可是那院子的鎖,她一直貼身帶著的,怎麼可能會被旁人拿了去?
到底是誰?開啟來那扇門?!
如果讓她趙清雅知道了,她不會讓她們好過!
趙清雅憤恨的拍了下桌子,對紙鳶吼道:“能不能用點力?沒吃飯啊?養你吃乾飯的?啊?”
紙鳶被她突然的謾罵嚇了一跳,哭著道:“太太,太太對不起,是紙鳶的錯。”
她的哭聲惹得趙清雅煩躁。
“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有什麼用?!”
趙清雅刷的站起身子,拿食指用力點點紙鳶的腦袋。
紙鳶忍住抽吸聲,哽咽著道:“太太……太太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哦?知道錯了,你要怎麼做?”趙清雅乜斜著紙鳶。
紙鳶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打著自己臉,她一邊打一邊朝趙清雅求饒。
趙清雅冷哼一聲,她轉身坐了下來,拿過桌上的刨冰吃了起來。
冰涼是觸感讓她舒服的長舒一口氣。
這炎炎夏日,也就這東西是個解暑的無價寶。
屋裡充滿紙鳶自己打自己巴掌的聲音。
趙清雅歪頭看了她一眼,又得意的吃起了刨冰。
這人吶,就是賤!
必須要整治她,才會聽話。
至於像那些不聽話的,那隻能用很嚴厲的手段去整她了。
比如如意那個賤人,不就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的了嗎?
這些天沒有見到她,讓她覺得舒坦了不少。
想到如意,趙清雅又是得意的很。
一碗刨冰很快就見了底。
趙清雅吃的舒暢了,心情也自然好了。
她拿起絲帕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