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個編劇,所以連帶著也會演戲嗎?
就在她昏倒之後,猛男們請示他要怎麼做,他下令停止了任務,要他們領了錢離開。
他大可以要他們繼續,等她醒來,發現她被四個男人輪姦,一定會痛苦不已,隨即再把她的真人春宮秀放給她看,讓她知道一切過程都被拍下來,她就會更加生不如死。
到時,他再押著她到阿舒的靈前懺悔,讓她知道她是怎麼害死了一個純情的男人,一個一心一意對待她的好男人!
然而——
他卻沒讓猛男們碰她,還下令把她抬出牢籠,讓她躺在舒適的床上,打亂了初衷……
“白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裘依然一陣錯愕。
告別式?這麼說,那個阿舒已經死了?
老天,她到底捲進什麼複雜的刑事案件裡?
“白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阿舒,麻煩你告訴我,這裡是哪裡?難道不是飯店嗎——”
白聘旋根本沒耐性聽她說完,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一臉酷寒。“杜玫瑰!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的所做所為,就算把你千刀萬剮都不算什麼!”
杜玫瑰?
她心驚膽跳的看著他。
這麼說,他認錯人了?他以為她是杜玫瑰?
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是那樣的生氣,緊縮的手指,眸中的火光和剛硬的俊容在在透露著一個訊息——他絕不是善類。
她不懂,杜玫瑰怎麼會惹上這樣一個人物?
“我不是杜玫瑰。”為了避免誤會越來越大,她立即澄清,“但我認識杜玫瑰,我們一起到曼谷來工作,我叫裘依然。”
時間在瞬間靜止了。
白聘旋看著她。
為什麼知道她不是杜玫瑰之後,他竟有種鬆口氣的感覺,難道他對她真有超乎尋常的好感?
他沒對女人動過真情,他是一個不被允許有下一代的私生子,女人最終會向男人要求的婚姻、家庭他都不能承諾,更何況女人是一種多麼自私的動物,他被一個最無情最自私的女人生下來,還有誰比他更清楚呢?
但此刻這樣看著她,他的心中竟冒出一股讓她陪在身邊的衝動。
他見過的美女何其多,何曾對哪一個女人產生過這種感覺了?
可他必須承認,她很吸引人,當她在千鈞一髮之際對著冠軍跳起精采的佛朗明哥舞時,他就被她的機智吸引住了。
女人很多,沒有大腦、只想用身體吸引男人的女人更是多之過江之鯽,看多了社交圈的假娃娃,他老早對女人不屑一顧,就算是逢場作戲也是帶著嘲弄的心情,然而她的出現卻牢牢抓住了他的目光。
“你不是杜玫瑰?”他迅速低頭看她柔軟的唇一眼,眼神不再凌厲。“你說你叫——”他頓了頓。“裘依然?”
“是的!”她說得很急。“我跟杜玫瑰一起入境,她現在應該因為找不到我而急得跳腳。”
“看來是我的手下捉錯人了,我要捉的人是杜玫瑰。”跟她的急切比起來,他的神情和語氣都太淡了,彷彿這是件無關緊要的事,沒什麼大不了。
他的態度令她感到很不可思議。
這麼嚴重的事,他卻輕描淡寫?“你們真的公然擄人?這是觸法的,你們知道嗎?”
白聘旋嘴角一勾。“我不會跟你討論這個部份。”
裘依然瞪大了眼睛。
什麼?
換句話說,就是他明知不能這麼亂來卻還是做了,在機場公然把人綁走,他到底是什麼人,黑道嗎?只有黑道才會幹這種事吧?
“你們是怎麼讓我昏迷的?”她心亂如麻地問,但願不是什麼會令她上癮的毒劑才好。
她開始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危險的境地裡,白聘旋顯然是擄人的主謀,雖然他要捉的不是她,但現在身在險境的人卻是她啊!她能平安的離開這裡嗎?
“有一種針劑,只要接觸人體肌膚就會迅速令人昏迷,但藥效並不持久,把你弄上車之後,他們應該還有施打別的藥劑。”他淡淡的說道,沒有忽略她的神情緊繃。
她在防備他。
她當然該怕他,對她而言,他是個綁架犯,總不能希望她與他談笑風生吧?
“你說……針?”裘依然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曾在喪失神志時被打了針,而她什麼都不知道,光這一點就很可怕。
原來社會新聞裡那些駭人聽聞的手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