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隨意挽了個髻,還有繼續髮絲垂落在耳邊,有一股說不出的慵懶味道。
陸皖晚聽到敲門聲微微愣了愣神,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會來找她,她又是披了件衣服,才起身去開門。
王柏洲看到前來開門的陸皖晚也是愣了一下神,他覺得今日的先生似乎與平時有些不同,看著……分外地孱弱,惹人憐惜。
陸皖晚也沒想到來人會是王柏洲,神情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笑著開口問道:“柏洲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說到這裡,似又是想起了什麼,恍然道,“哦,是來看將軍的吧。”
王柏洲低下頭,視線看向別處,神情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是啊,可惜有些不巧,將軍剛休息了,想著反正已經過來了,便順便來看看您。”
“那就快進來說話吧,我正好煮了些茶,也請柏洲品一品。”陸皖晚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王柏洲的目光所及之處正好看到陸皖晚一劫白如玉石一般的皓腕,臉頰不受控制地就紅了,輕輕嗯了一聲,便快步走進了房間。(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二章
陸皖晚動作嫻熟地幫王柏洲倒著茶,緩緩遞到王柏洲面前,而王柏洲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那碗茶上,他眼中只看得到那一雙纖纖素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的一般。
“先生的手……倒是比一般女子的都要好看呢。”王柏洲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鬼使神差地就說出這麼一句。
陸皖晚心中一驚,面上卻依舊若無其事,緩緩收回手,用寬大的袍袖遮住,淡淡說道:“許是因為我是讀書人的關係吧,平日裡也不做什麼重活,這雙手自然保養的好。”
王柏洲不可置否地笑笑,像是在思索什麼事情,倒是也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
“柏洲來找我,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嗎?”陸皖晚及時轉移了話題,問道。
王柏洲的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語帶愧疚地說道:“我是來同先生道歉的。”
“這話從何說起?”陸皖晚狀似不解地問道。
王柏洲神色懊悔地回答道:“我今日從流雲那裡得知,先生其實一直是盡心盡力地在替將軍治病的,之前是我誤解了先生,還以為先生……”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現在將軍醒來了,不是皆大歡喜嗎,咱們以後在將軍手下,好好為他效力就是了。”陸皖晚打斷了王柏洲的話,神色淡然地說道。
“我只是覺得心中不安,畢竟我曾經那樣懷疑過先生……”王柏洲小心翼翼地看著陸皖晚的表情,仍是說道。
“我當柏洲的朋友,自是不會在意的,柏洲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陸皖晚依舊擺了擺手說道。
王柏洲看陸皖晚確實是一點都不介懷的模樣,才算是放下了心來,心中一鬆,便與她隨意閒聊道:“我聽流雲說救了將軍的人是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神醫,醫術十分高明,而且是來無影去無蹤,這才剛給將軍治好了病。人就不見了。”
陸皖晚淡淡笑了笑,笑容玩味地說道:“是啊,我也是很佩服孟神醫呢,他的醫術不知比我高明多少。將軍好在是遇到了他,不然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反正我沒見過那個什麼神醫,我心裡自然還是先生您最厲害,若不是您前段日子一直幫將軍續著命,將軍哪裡還能等到那神醫啊。您這般盡心盡力,卻沒人看得見您的功勞。”王柏洲很有些不忿地說道。
陸皖晚看著眼前這個被矇在鼓裡,對自己全心相信的男人,心中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滋味,她有時候真是覺得,男人其實是一種很天真的動物,他們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而不願意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
“我不過就是做我分內的事,哪有什麼功勞。”陸皖晚淡笑著,擺擺手說道。
“先生謙虛了。若不是先生您,我們怎麼能這麼順利就收攏了秦王府和孫家的兵力,現在這祁城內,可算是我們一家獨大。”王柏洲看著陸皖晚,面上滿是敬佩之情。
“這些話柏洲以後可不能在將軍面前提起,免得將軍他……”陸皖晚的話只所了一半,但話中的意思已是很明顯,功高蓋主,最是易得主子的猜忌。
王柏洲自然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先生您放心吧,我會謹記您的話的,不會再胡亂說話了。”
陸皖晚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茶盞中的茶已是有些微微泛涼。便開口與王柏洲說道:“柏洲,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離開軍營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