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室的司官會立即出現並且回應的。」
說完後,負責引路的司官完成任務,向凌衛告辭。
臨走前還周到地關上了門。
凌衛在這片莊嚴奢華,同時又十分靜謐的氣氛中開始等待。
等一下見到女王陛下,要怎麼措詞呢?
在一個小時前,他還不會為這個頭疼,畢竟口齒伶俐,總把自己說得無地自容的凌涵就在身邊,凌衛相信,面見的時候凌涵一個人就能說服女王。
自己只需要站在旁邊,做一個沉默的證人,或者說,憑據,就好了。
說到打動人心的言辭,那從來都不是凌衛的強項。
但是,現在凌涵卻被擋在王宮門外,再說,即使他的准入證沒有失效,但被凌謙拖累的身體,也不允許也繼續逞強吧?
想起凌涵被折磨到不得不躺在蝶式房車的後座上,那種心痛的感覺,就像一同衝鋒陷陣的戰友在身邊倒下,能到達敵人陣地的只剩自己一個。
為了他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成功!
「嗯?」凌衛發出輕微的疑問聲。
毫無預兆的,牆上的華麗壁燈驟然消失,眼前忽然一下子陷入黑暗。
第一個念頭,就是能源供應中斷。
不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財力雄厚,必定有多套後備能源裝置的王宮?太不可思議了。
凌衛站起來,回憶著候見室內的傢俱擺設一點一點摸索。
人從明亮的環境忽然跌入黑暗,是看不任何東西的。
現在這種,絕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到底怎麼回事?
就算壁燈全部熄滅了,但是,他清楚記得這個候見室有連通外面的窗戶,就算已經到了晚上,圍繞常青星旋轉的柳星也該反射部分常青太陽的光芒才對,道理和在古代家鄉地球,晚上可以看見月亮的光芒一樣。
凌衛越想越不對,他沿著鋪有古典天鵝絨布的牆壁,小心地摸索過去,慢慢的按照努力回想的位置尋找壁燈的位置。
很快,指尖碰觸到一個東西。是壁燈。
凌衛摸著壁燈,認真感覺它的狀態,水晶光滑的表面下,肌膚察覺輕微的熱量移動,好像溫水杯裡被盪漾著打旋,這是通用的光能旋轉發熱方式。
能源沒有中斷,壁燈應該還是亮的。
可是為什麼看不見光?
問題出在眼睛上嗎?!
這太突然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包圍了他,讓他的心緊縮起來。
凌衛做了幾個深呼吸,勒令自己冷靜,身處陌生的王宮,眼睛卻忽然失明瞭,只有冷靜下來才可以思考。
首先要做的是求援。
他轉個方向,朝記憶中司官指的響鈴摸索過去,走了幾步後。
砰!
膝蓋碰撞到硬物後傳來的劇痛讓他皺起眉。
真是的,竟然不記得這裡有一張椅子。
他揉揉膝蓋,繼續朝前摸索,但猛然間,他好像僵硬掉一樣,硬生生停住腳步。
脊背泛起一股寒意。
那裡,不應該有椅子。
他清楚記得,候見室內的單人椅擺在窗的右邊,剛剛進來的時候,他掃過一眼,當時還覺得那樣的擺設大概是為了方便候見人覺得無聊可以看看風景。
自己走過的地方明明是空的。
難道……這裡有別人!
「誰?」凌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允許臉上露出一絲膽怯,沉聲問,「誰在這裡?回答我。」凝神傾聽。
可是沒有任何人回答。
他等待片刻,忽然如被髮動進攻的豹子一樣動起來,轉身撲向記憶中的響鈴所在的位置,手狠狠地一掃。
手掃了一個空。
不但響鈴,連同茶几上的其他擺設,都已經被人移走了。
凌衛擺動著頭,沒有焦距的眼睛緩緩掃過候見室。
什麼都看不見,他明顯處於劣勢。
「到底是什麼人?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冷靜地問,一邊扶著沙發椅背,慢慢坐下來,「也許,我們可以談談。」
藉著說話的掩護,左腳跟在地毯上連續蹬了三下。
「不管你是和我,還是和凌家有什麼過節,反正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你已經穩佔上風,為什麼不坐下來談談呢?」凌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冷靜一點。
他把精力集中在耳朵上,不放過身邊的任何動靜。
身後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