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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縱頭頂,呼嘯的刀鋒已經隨著刀疤猙獰的大笑猛斬而下!
第二四一章 命懸一線(2)
危險時刻,譚縱卻是從心裡想起來一個江湖人人都會的招式。只見譚縱腰身猛地朝右邊一扭,整個人便往右邊轉了一圈。在滾動中,剛剛恢復些許知覺的左手不自覺地就在某個時間段承受了譚縱整個人的重量,來自身體的壓力讓原本就已經是重傷的左手更是疼痛,但這種疼痛轉瞬間就消失無蹤,但同時譚縱再度感覺到自己和左手失去了聯絡。
如果不是還能看見左手在肩膀上吊著,只怕譚縱都要以為左手已經被自己碾斷了。
不過和傷勢加重的左手比起來,譚縱還是更在乎自己的這條命。這招人人皆知的懶驢打滾雖然還失形象,但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卻也讓譚縱躲開了刀疤戳來的尖刀,讓譚縱暫時保住了一條小命。
只不過譚縱這一滾卻也沒滾出多遠,卻是被幾個木架子給攔住了。這些木架子都塗了上好的紅漆,本是放置一些如同鼓、箏、鍾等大型樂器用的,而且為了防止在演奏時被湖風吹動,都是在樓板上固定住的。誰想到這個時候卻是成了譚縱的攔路虎——若是譚縱早知道有這一天,只怕上船那會就得叫人把這些玩意給拆了!
只是不等譚縱後悔完,雙眼已經殺的血紅的刀疤卻是已經發現了譚縱的困境,原本刀疤模樣就猙獰可怖的很,這個時候因為即將幹掉譚縱的興奮,嘴角就不自覺地裂了開來,整個人就更像恐怖,倒跟一個從地藏王菩薩手底下逃出生天的惡鬼一樣。
在刀疤的狂笑中,刀疤粗壯的身形猛地高高躍起,右手猛地衝譚縱查下,尖銳的破風聲好似在刀刃帶上了驚雷,一瞬間的威勢竟是比傳說中得阿修羅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真是狠到了極處,兇到了極處,惡到了極處!
自覺避無可避的譚縱這個時候卻是突然迷了心智,眼中甚至出現了無數的幻覺,有後世當紈絝時喝醉了酒,衝著駐軍大喊開槍的,有為了一個只是相處了三個月不到的女人大動干戈大鬧市政府的等等不一而出。
而很快,這些畫面就消失不見,腦海裡只剩下幾個女子的模樣,有淡淡而笑好似萬事皆在胸中的蘇瑾、有執著一支蓮蓬淺笑的清荷、有身著粉紅肚兜與他痴纏的嬌憨蓮香,還有那個相識不過數日的韓家主僕,最後卻是一個雙手握著劍柄,走路都顫顫悠悠,偏偏又是咬牙堅持滿臉堅毅的小平兒!
這個身影漸漸地和視線裡的一個身影重合,無數個影像在譚縱的腦海裡猶如過馬花燈一樣轉了一個遍,這讓譚縱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但是譚縱在閉上眼的剎那,卻是喊出了救命的一句話:“平兒動手!”
譚縱爆喝出的四個字讓刀疤勢不可擋地威勢不可思議地緩了一緩,原本已經殺紅了眼的刀疤這才聽到了背後凌亂但卻有力的腳步聲。只是刀疤醒悟的已經太晚了,不等他的尖刀插進譚縱的心臟,一柄長劍已經從他的身體裡透胸而過。
身形不穩的小平兒這個時候才從刀疤的身體後轉了過來,蒼白的面孔就這麼湊到刀疤的面前,在嘴裡含了很久的一口稠血直接就噴在了刀疤的臉上,然後慘笑道:“我說過的,你不殺了我,我一定會咬死你。就算我沒辦法咬死你,那我也要親手殺了你!”說完,小平兒好像是終於完成了心願,竟是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摔在了譚縱邊上。
刀疤看著眼前這個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的女人,心理面滿是不甘心。在不久之前,她還是他予取予奪的物件,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在她嬌嫩滑膩的**上發洩自己永遠發洩不完的精力。誰想的到,轉眼之後,自己就被這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女人捅穿了肺腑。
因為小平兒沒捅到瞬間必死的要害,所以刀疤雖然已經離死不遠,但卻還殘留了最後的一口氣。這個時候看著小平兒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的模樣,心裡的這口氣頓時全部轉化為了無邊的怨氣,一雙手就這麼顫悠悠地伸向了小平兒,然後箍在了小平兒秀美白皙的頸脖上。
在這一刻,刀疤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咳血的嘴巴不停地念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一定會比我先死,你會比我先死……”
只是刀疤的手只是剛一放上去,甚至還來不及扣住小平兒的咽喉,眼前忽地一黑,卻是一隻腳直接就踹在了他臉上。雖然這隻腳上的力道和他平時的力道都有十分大的差距,可在這個時候,仍然將他踹地往後滑了半米。
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地譚縱雖然看似隨時都會跌倒,但仍然堅持著走到了刀疤身邊蹲下,一邊對著毫無反抗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