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蔣先雲這化名了吧。便是後來的幾位先皇微服出訪時也多愛用蔣姓化名來著。”說著,蓮香還故意挺挺胸脯,示意自己博聞廣記,應當嘉獎。
那邊廂的清荷卻是忍不住一撫額,只覺得今兒個這蓮香妹妹果然是個不通世事的:明顯這會兒是家裡的大姐與相公在那兒**,你偏要去插上一腳,卻不是自己找厭又是怎的!
“說不得,以後還需多教教這傻妹妹才行,否則便是哪日裡得罪了家裡的大婦也不知道,那便當真是自己找死了。”暗暗在心裡頭存了這樣的心思,清荷便再懶得聽床那頭的話語,只是思考起如何給蓮香上一課來。
那一頭,譚縱果然如了蓮香的願,開口讚了一句道:“蓮香果然博聞廣記,便是這等事情也記得。”又舉起手來,在這得了讚賞正開心的丫頭鼻尖上輕輕一捏,顯得無比親暱。
隨後,譚縱又沉吟了數息時間,這才緩緩道:“只怕這位蔣公子的身份當真如我所想的一般了。”
那邊蘇瑾也是點點頭道:“怕是如此了。只是不知這位成王為何這會兒來南京府,又為何會與那百里家走在一塊?”
“百里家?”譚縱一愣,隨機醒悟過來道:“便是城外那家號稱南京府第二的百里家?”
蘇瑾輕輓額前秀髮道:“便是那家百里家。今兒個在秋月樓能這般順利,正是借了百里家的人情,我也是今兒個才知曉,這秋月樓竟然是百里家的店鋪,難怪從未聽人說過有人在秋月樓裡鬧事的。”
譚縱卻是懶得去想秋月樓的背後老闆是誰,只是暗暗把這裡面的幾條線牽到了一起,隨即忍不住興奮地直起身來擊掌道:“呵,想不到這裡面的門道還挺多,怕是朝廷準備這招暗手準備多年了。”
說罷,譚縱差點脫口而出想要蘇瑾拿電話號碼來,可見得蘇瑾的一身古裝打扮,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已經魂穿,卻不可如後世那般鑽營。只得又慢慢躺了下去,暗暗思索如何才能搭上成王的這條線。
譚縱此時已然肯定,朝廷,不,準確的說是當今的官家,這位皇上徹查南京河堤*案得決心必然極為強烈,否則斷不至於派了一前一後兩撥人來,甚至其中的一路主事還是當今的五皇子。
而且,按蘇瑾的說法,這位成王可是早早就下了江南,甚至還去蘇州那邊繞了一圈回來,只怕不是此案與蘇州有些關聯,便是去蘇州秘密調動人手。
只是不管如何,這位成王只怕已然成為這次河堤案得主事,若是譚縱想要順利在這大順官場中起帆,說不得便要與這位王爺多多接觸,好借一借這股大東風。
而見到譚縱這般苦思模樣,那邊的蘇瑾卻是有些誤會了譚縱的意思,只道譚縱正在為如何與成王接觸而苦惱,卻不知譚縱圖謀的更大。因此,當譚縱聽聞蘇瑾可為了自己前去邀約“蔣五”前來一敘時,立馬便制止下來。
“這事卻不是這般簡單,你且容我好好想想,無論如何須得想個妥當的方法。”說著,譚縱忽然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譚縱細細思慮一番,覺得此法可行,即便釣不出蔣五這條大魚,也能把曹喬木這隻泥鰍釣來,因此便開口向蘇瑾問道:“那蔣五可留有什麼信物與你?”
蘇瑾雖然不知譚縱意思,卻仍然點頭道:“有一柄摺扇,被我收在盒子裡頭。原本是打算事不可為時,央求他出面救相公出來,卻不想相公急智過人,竟然自己脫身而歸,因此並未用著,便還放在那。”
蘇瑾這番話裡無疑透露出了兩個意思:其一便是她已然猜到譚縱昨晚會有磨難,其二便是她已然做好了營救譚縱的準備。
譚縱哪會聽出這些,因此也是心裡頭感動異常,便又將這女子摟進懷裡親暱了一番,不想卻又把譚縱背後的大靠枕得罪了。
說不得,蓮香便賭氣把譚縱的腦袋從自己的大腿上一搬,頓時讓譚縱從親暱中醒過來。
“這丫頭倒是吃醋了。”譚縱也不生氣,只是又愛憐地捏了捏這迷糊丫頭的鼻尖以表親暱,這才吩咐蘇瑾道:“你待會便喊你那丫頭把那柄摺扇送至當鋪去。切忌須得百里家的當鋪,千萬莫要送錯了地方。”
蘇瑾一愣,隨即便想到譚縱的意思,忍不住在心裡頭暗道了一句:“相公這招投石問路倒是用的巧妙,只怕便是那些沉浸官場多年的也未必有這番心思,卻不知相公這等日日讀書計程車子又怎會有這許多心思的。莫非當真是天賦異稟?”
譚縱卻是不知道蘇瑾的想法,只是將頭深深埋入蓮香胸口,也懶得理會這女子那副欲拒還迎的姿態,只是暗想道:“是龍是蟲,便賭這一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