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的話音剛落,跟在他身後的人紛紛拔出了兵器,準備殊死一搏。
見此情形,雷彪手下的那些兵丁頓時面面相覷,隨後騷動了起來,逐漸分成了兩部分:楊軍的人與韓坤匯聚在了一處,而另外一名隊正則帶著他的人與孔天涯站在了一起。
雙方很快形成了對峙之勢,虎視眈眈地瞪著對方,一場火併一觸即發。
“既然你想死的話,那麼本司正就成全你。”古天義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孔天涯和他身後的那些人,伸手一指孔天涯,高聲說道,“孔天涯意圖謀反,將其就地正*法!”
孔天涯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驚,他好像預感到了什麼,剛要轉身向後看,猛然,一把鋒利的刀頭從他的胸口伸出。
四周隨即響起一片驚呼,人們紛紛向孔天涯的身後望去,一臉的震驚: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將手裡的刀插進了孔天涯的後心,此人是投靠了畢時節的王哨官手下的一名什長。
與此同時,張哨官、李哨官和王哨官的頸部紛紛被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三名立在他們身後的什長不約而同地將手裡的刀對準了自己的上司。
“本司正已經得到官家親派欽使的授命,鹽稅司六品以下官員,先斬後奏,有誰不怕死的話,儘可來一試!”趁著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古天義向前走了幾步,衝著右上方一拱手,高聲說道,他原本一瘸一拐的左腿忽然之間恢復如常,沒有任何的異樣。
“官家!先斬後奏!”聽聞此言,對峙的雙方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給驚呆了,愕然望向了昂首挺胸站在那裡的古天義。
那名刺了孔天涯一刀的什長隨即鬆開了刀柄,小跑著來到古天義的面前,衝著古天義拱了一下手後,面無表情地立在了他的身後。
那三名什長也押著三名哨官,倒退著身子,緩緩來到了古天義的身前,然後衝著那三名哨官的後腿窩處一踢,三名哨官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古天義的面前,一個個面無血色。
古天義自從接掌稽查司以來,表面上維持著稽查司現有的勢力格局,暗中卻施展各種手段,對五大哨官的中下級軍士大力拉攏,秘密培養了一些自己的羽翼,在今天晚上的衝突中忽然發難,使得孔天涯一敗塗地。
“今天晚上的這個局是……是你設下的?”孔天涯望了一眼胸口露出的刀尖,又瞅了瞅古天義打著木板的左腿,臉上充滿了驚愕的神色,他這個時候終於明白過來,古天義晚上擺的是鴻門宴。
“如果不是本司正將那個報信的人放進來,你以為他能進的了稽查司?”古天義抽出腰刀砍斷了左腿夾板上的繩子,將左腿從甲板裡抽出來活動了一下,衝著孔天涯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得意,“如果不這樣的話,本司正怎麼能知道這稽查司裡究竟有哪些是你的人?”
孔天涯聞言不由得急怒攻心,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去,他在稽查司裡辛辛苦苦經營了多年,結果卻被古天義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裡就毀掉了一切,而且還丟了性命。
在現場眾人的注視下,孔天涯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幾步,身體一晃,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落地的一剎那,由於背上腰刀的刀柄受到了地面的撞擊,刀身猛然從孔天涯的前胸透體而出,他的身體驟然繃緊,隨後身體變得軟綿綿的,腦袋緩緩向一旁歪去,沒有了聲息。
“來人,將這些叛亂者拿下,如有違抗,格殺勿論!”古天義瞅了一眼死去的孔天涯,伸手一指那些跟著孔天涯的人,厲聲喝道。
“上!”韓坤聞言,一揮手裡的腰刀,領著身後的軍士氣勢洶洶地向那些神情驚惶的人撲去。
咣噹,咣噹……
不等韓坤領著人靠近,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那些驚慌失措的軍士紛紛扔掉了手裡的兵器,高高舉起了雙手:當孔天涯被殺死並且古天義搬出了官家後,他們就已經喪失了抵抗的勇氣和信心。
古天義面無表情地衝著韓坤揮了一下手,韓坤就將那些垂頭喪氣、神情驚惶的軍士帶走,關進了稽查司後面的倉庫裡,派人嚴加看守。
自此,稽查司的大權終於落進了古天義的手裡。
譚縱得到古天義已經掌控住稽查司的訊息後,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看來古天義還真的挺有辦法,沒有向他要一個人的援兵,不聲不響地就解決了稽查司。
否則的話,譚縱不得不調動城防軍去對付稽查司,雖然那些稽查司計程車兵不是城防軍的對手,不過雙方一旦打起來的話就給了畢時節很大的可乘之機,使得他能趁亂離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