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就是一手好廚藝,日日翻新,便是簡單的青菜蘿蔔也是煮地味美無比。
她喜歡熱鬧,姥姥的徒弟很多,白璽溫柔像姐姐,素冉好勝是對手,秋茨可愛是妹妹,還有那些純潔而有力的師兄弟幫忙幹活兒。
尤其是成為巫師的徒弟據說是非常榮耀的一件事情,花容著實興奮了許久,估摸著是不是可以學學轉身一飛遁天地,掐指一算明古今的神術,因為據白璽小道訊息傳說中最厲害的大巫女被稱作神子,有通天本領,可改朝換代,醫死人肉白骨,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所以這日子啊甜如蜜,賽神仙,有前途有目標,花容完全都樂不思蜀了。
第二節 禍事
幽潭如璧,流泉如雪,轉眼花容在這寧靜幽美的山村生活了兩個多月,也漸漸愛上了這種雞犬相聞、黃髮垂髻怡然自樂的桃花源般的生活。
而且每天跟著大祭司學一些修煉基礎,日子過得也算快樂。
這日晌午,日頭正好,“父親,母親!”,花容邊喊邊興沖沖地跑回自家屋子,步履輕盈。她手上抓著幾棵枸杞草,打算找個盆子栽上。
這種草林子裡有許多,功能是明目補腎,她的父親是村裡的教書先生,用眼過度,雙眼總是有紅血絲,所以她想著孝敬一下。
“容兒,你爹出去給人教課了,不回來吃飯,你去後面的水池子洗洗手,飯馬上好了。”廚房裡傳來母親溫柔的聲音。花容不由心頭一軟,神色溫柔起來。“噯!”她輕輕應道。這個世界的父母對她極好,重傷時候,每天都來看她。比起上輩子?父親翹家,母親對自己不聞不問,哪像是對待親閨女,簡直就是比孤兒好不了多少,現如今的溫暖,她再也不想放手。
正對著水池子洗著手臉,方才還明朗的天空突然暗淡下來,花容察覺異樣,抬起頭向四周觀察。只見村頭最大的那棵老銀杏樹莫名地開始枝葉亂抖,那棵樹有幾百年了,又高又大醒目的很。要起大風了,花容想。
然而只是一瞬,一個炸雷平地響起,天空白色的雲朵剎那間變作滾滾的墨色,蜂擁而至,仿若一條條狂妄發瘋的黑龍,它們扭曲著,翻滾著,似乎有不盡的氣力要發洩出來,墨色的身軀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與恐怖。接著就是忽忽的巨響,一片片閃著耀眼金光的點子從其中竄出,魚鱗模樣,撲撲地落到地上,凡觸地之處,青色的草木瞬間灰飛煙滅。很快,整個村子範圍都被燒著了。
花容大驚,火燒面板的炙熱感覺讓她急忙跳入水池,當清涼的水接觸到面板的一瞬,身體才舒服一些。“好厲害的火,怎麼會這樣?”她屏住呼吸,腦中卻是翻江倒海。
等待的時間漫長地令人難熬,直到耳邊轟轟的聲音漸漸消失,花容才溼漉漉地從水中探出腦袋,不出所料,村子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到處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痛苦地呻吟。
天堂地獄,不過轉瞬之間。
“母親!”她突然想起尚在廚房做飯的母親,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她心劇烈跳動起來,爬起來就朝著廚房跑去。
不要啊,千萬不要,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點溫暖,一點點溫馨,就這樣要是去了?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卻不想承認。
她拼命挖著,瓦礫很鋒利,手指磨破了,出血了,她卻繼續著。
搬著搬著,一截傷痕累累的手臂出現,花容呆住,她看見那熟悉的玉鐲碎了一道痕,她閉眼感應,卻感應不到生氣,一絲……都沒有!世界剎那黑白了,時間停滯了,呼吸停止了,快樂停止了。
“不!”她雙腿一軟,頹然坐下。
“花容,你在這裡,太好了,跟我走。”突然一個人拉住了她,拖著她便往村外的方向跑去。是白璽,她怎麼來了?花容此時卻是呆呆地,任由白璽扯著走,沒了,沒了。她呢喃。
村外,大祭司靜靜立著雙手合十,她滿頭白髮披散,雙目緊閉,一語不發。素冉在她身邊,背後圍著其他徒弟,個個表情嚴肅。
“拜見姥姥。”白璽先開口,扯扯略顯呆滯的花容。
姥姥淡淡掃了花容一眼,說:“過來。”
花容壓抑住悲慟,她站到大祭司面前,攏了攏袖子,拜了一拜低聲問道:“姥姥,怎麼了,天上怎麼會……下火雨?”
大祭司凝眉看她,淡漠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憐憫:“花容,對普通人來說八部天火威力無比,絕無生還之理。”她撫乾花容臉頰的水珠,低低一嘆。“村子裡的人死了一大半,餘下的都是有修為的人。”
“什麼……八部天火?”花容反應快,發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