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有話。
一邊的白璽忍不住開口說:“祭壇裡的寶貝碧玉缽失蹤了,它是村子的保護法器,庇佑村子不受災害威脅,只是昨日半夜居然被人偷了,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有些吞吞吐吐。
“這有關係麼?”花容茫然。
“素冉說,她昨天半夜在祭壇……見過你。”白璽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八部天火是黑麵蛇妖使用的獨特法術,而他就住在離我們神隱村不遠只有一處叫做惡妖谷的地方,一直以來對這個法寶懷有覬覦之心,但碧玉缽神力無比,在村子外生成結界,如果沒有內應拿走碧玉缽,那天火本不會進來。”她的意思就是有內奸,花容明白了。
“不是我!”花容實在不明白這素冉與自己有什麼仇,為什麼非與自己過不去。“我昨晚睡覺呢。”她辯駁。“一直躺床上呢。”
素冉冷哼一聲,居然伏下身對大祭司叩首說:“姥姥明察,素冉不會也不能說謊,我雖不喜歡花容卻不會誣陷她,當時我正在守著祭壇,卻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恍惚間我看見一個人影從身側閃過,我沒看清人是誰,但卻奮力扯下了那人腰間的一樣東西。”她雙目圓睜,神色分外堅定。“大家都知道那東西是誰的。”她最後說道。
大祭司點頭,從袍子中拿出一件物品說:“花容,這是不是你的東西?”那物件碧綠通透,內裡卻含著隱隱紅色光華。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這確實是父親給自己的玉佩,基本不離身的,花容道:“是我的。”不過她卻想素冉作為守護巫女每夜守護著祭壇,難道她就不會監守自盜?但礙於姥姥嚴肅的臉色,沒說出口。
“那就是了,素冉作為守護祭壇的巫女,是不可以說謊的,她說見過你則必然見過。”大祭司三言兩語解開了她的疑慮並做了結論,大祭司眉目慈祥,雖已一百多歲,面貌卻維持著中年女子模樣,只是頭髮全白,也可一窺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般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人證物證俱在,我實在沒有辦法信你,村民們都很氣憤。那妖蛇法力無邊,我也無能為力,所以只能委屈你煉火祭妖了。”花容很懷疑她怎麼能把洩恨和委曲求全說地那麼光明正大。
她垮了垮小臉,心想這不明擺著搞死自己麼?瞟一眼素冉,只見她惡狠狠地冷笑著,似乎大仇得報,花容真想立刻撲到她身邊扯衣襟子大喊:“我欠你多少錢?我還還不成麼,我還還不成麼……”
“我,我昨晚沒出過屋子的。”她想起屋子,淚又溢位,那裡是她的家,毀了。
然而現實永遠是殘酷的,一直沒有反應的村長這時恰到好處地回魂了,他搖搖腦袋喟嘆說:“花丫頭,事實勝於雄辯,你無憑無據的誰能信你。”
碰!花容氣急,因為疲勞突然身子一軟,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是夜,村子祠堂裡,焦黑一片,殘瓦剩礫,只餘幾根木柱子零落矗立著,分外悽慘。剛成為孤兒的花容就被拘禁在這裡的一個小籠子裡。
她小臉已是慘白,餓得慌,她醒來的時候就被綁住了,可見素冉落井下石的速度。想起母親和失蹤的父親,心中不免一酸,淚珠子就落了下來。而且這山村的野蠻人民怎麼一點兒都不講人道主義,雖說明天就要被祭了,可也不能餓著自己呀,正詛咒村長明天出洞摔坑裡呢,一縷麥香飄來……饅頭!口水立刻掉了下來。
白璽的臉出現在眼前,一臉憂慮,手中捧著一包饅頭。
花容一喜正要喊出聲,被白璽示意打住,她輕聲說道:“別出聲,我是偷偷來看你的,雖說他們都說你就是犯人,但我是不信的,此事必然有蹊蹺。可失去了家園親人的村民們都群情激昂,根本不能冷靜思考,逮到了你這隻“替罪羊”只急著不能立刻烤了報仇,哪裡會細細追究,姥姥年事已高,也拗不過眾人。”
花容聽完也是嘆氣低低道:“姥姥居然那麼容易就信了素冉,真是怪事?”她心中憤憤,莫非其間有什麼緣由?
“哎……”白璽掩了掩眼角的淚,說道:“你許是忘了,一年前,大家競爭守護祭壇的巫女資格時,滴血做了誓的,為了保證祭壇安全,守護者必須締結一個契約不能說謊,否則巫蠱發作,痛苦難耐,你看素冉說完話好好的,所以姥姥信她。”。
花容恍然大悟。
二選一中,她輸給了巫蠱的威力!可這麼說難道自己夢遊偷了碧玉缽?但那東西又在哪裡?
晃晃腦袋,先不去思考這個問題,她咬了一口白璽遞來的饅頭繼續問:“那個素冉似乎很討厭我?”是了,這個身體墜崖有她一半功勞,祭妖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