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止境的悲傷帶走了凌家人臉上的陽光,因為她的任性。凌艾荷的喉頭梗著苦澀的歉疚,每個熟知凌家的人都說他們家專出怪胎,只有她才正常點,連老爸也常說家裡只有她最不令人擔心,總是聽話地去做所有人希望她做的事。但他們都不曉得……其實她明白自己身為長女的責任,於是她總勉強自己早熟,可她的內心總在暗地裡希望能有一天放縱自己的任性,即使一點點也好……
或許行為舉止最不怪異的孩子,那才是真正的怪胎吧!她過去不知自己承受多少注目的眼光和壓力,而她一直認為自己也樂在其中,覺得要得到收穫總需付出,所以她壓抑下所有干擾她的念頭。
如今她想得到解脫,就算是任性、自私、大家又為何不能給她選擇生命旅程的自主權呢?她走得很快樂啊!在人生最輝煌璀璨的時期離開了大家,對他們也好,這樣她在家人的眼中永遠是完美的,也不會在以後讓家人發覺她個性裡缺乏溫情而感到震愕。
“倘若你現在就已經感到後侮,你還有機會回去。”他第二次提醒她。
凌艾荷咬了咬唇,幾乎在他的提醒和家人哀傷的模樣下軟了心腸,但她不自覺地連連吸了好幾口氣,語氣軟弱得彷彿不是過去明快果斷的她,“不。”為什麼她還會心痛呢?她的靈魂已脫離了她的肉體,照理來說她是不可能感覺得到心痛的啊!她現在……沒有心。
冰綠色的眸子凝起一股寒意,臉上的線條緊繃得有如最強硬的岩石,“你真是我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