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隔窗看到海上風暴中竟有幾架銀色圓形的東西飄浮在海上。只一眨眼就是見了,接著風暴就停了。我以為是神仙,幾日冥想溝通,後來他們真的又來了一回,只是又起了很大的風暴,我還被邀請到他們的法寶裡看了看。”
杜若島主亦以為稀奇,道,“我聽搖光說了,說你從容涉於水面,竟如履平地,周身風暴不能加以半分。”自此事後,船中人皆以神仙稱呼唐惜春。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腳下沒東西,偏就像踩著東西似的,風暴那樣大,卻挨不到我半點。我走在海面上,連一個衣角都沒溼到。”
杜若島主問,“法寶裡可有神仙?”
“我覺著他們是神仙,可他們說自己不是神仙。我覺著說了許久的話,搖光他們說只是一瞬,我就被送回船上,那些銀色法寶便不見了。”
“都說了些什麼?”
唐惜春是個大顯擺脾氣,這些事他早在船上說了n遍,聽得搖光等人耳朵裡生繭,哪怕唐惜時都有些受不了唐惜春的嘮叨。如今杜若國主有興趣,唐惜春便又興致盎然的說了一遍,“沒說什麼,先說了回吃的東西,可惜他們不吃咱們吃的東西。後來我說了遠航的事,我與先生的星位儀雖好,他們又教了我個更簡便的法子。我已經在船上新做了工具,果然更加方便,記錄海圖也更加準備。然後,我們又談了海上氣侯之事。我還看到了海底,可惜沒有龍宮,但是,有許多難以形容的東西,還有難以形容的海底巨獸。”
見唐惜春連用兩個“難以形容”來形容,可見其所聞所見的確是古怪至極。杜若島主笑,“這也是奇遇了。”
“是啊,我覺著他們比我們懂得更多,他們說的許多東西,我都不懂。”
“他們生得什麼模樣?”
“身體裹在奇怪的衣裳裡,看不出模樣。”
“能畫下來嗎?”
“我早畫下來了,你要想看,我拿來給你看。”
唐惜春與杜若島主簡直一見如故,他們一起用過午膳後,還是許多說不完的話要說。唐惜時與阿玄便先回去了。
唐惜春說完他見神仙的經歷,杜若島主笑問,“你有這奇遇,沒要兩粒仙丹吃一吃嗎?”
唐惜春沮喪至極,道,“我只顧著說星象大海的事兒了,一時忘了。”
杜若島主笑道,“那也無妨,若以後有機會出海,說不得還會偶遇神仙。”已經忽悠著唐惜春下次出航了。
“可遇不可求吧。”唐惜春很是惋惜。
杜若島主笑問,“我聽說,惜春帶了不少各地書籍與人口回來。”
“嗯!”唐惜春應了一聲,正兒八經的同杜若島主商量,“我聽說一個唐朝和尚,就因為往天竺運了些佛經回來,就出了大名兒,現在人們還常唸叨他,說他是個了不得的人。不瞞島主,他一個和尚不過是去天竺罷了,我走的比他還遠,就格外留意各地書籍,這些可是咱們這裡沒見過的,裡頭也有許多佛經。到時我也自己蓋個廟,講幾個和尚來唸經,我再弄個法名,就叫唐四藏,一樣能出個大名兒。”
杜若島主一陣笑,“難道惜春只為了出名不成?”
“是啊,我最討厭那些祖上有個顯赫人物就到處顯擺的人了。因我家寒門出身,沒什麼出名的祖宗,平日裡沒少被人說嘴,我如今弄個大名兒,將來子孫們出去,就能說是我唐某人的後人,咱還不是橫著走麼!”唐惜春搓搓兩根玉骨兒一般的手指,笑的那叫一個猥瑣,“只要想想,就爽的很!”
“當然啦,除了能出大名兒,這些書對我沒什麼用,對別人可能有用呢!這當然也是大大的好處!”唐惜春道,“我沒念過幾年書,不過也聽魏大哥跟我講過許多歷史上的事,像秦始皇燒書埋人的事吧!殺人的事都處處有,埋人更不稀奇!可是,秦始皇為什麼不燒房子不燒衣裳不燒別的東西,專門燒書呢?可見書是比那些東西都大用處的東西!我不大曉得這些書有什麼用處,但是,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我記在紙上的東西,都是再重要不過的東西!所以,這些書上的東西,也是重要東西!因為我不大懂那些國家的文字,就帶了一些有學問的蠻人回來。你別看他們紅眉毛綠眼睛生得千奇百怪,其實很有用!”
“第一,你們又不是隻出一次海,這些人再不濟也能做個譯者。第二,我看搖光他們去別的國家做生意,也要找當地嚮導,這些人就是現成的嚮導。第三……”憋了半天,唐惜春也沒憋出第三來,他只好道,“等我想起第三再跟你說吧。”
杜若島主點頭,“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