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納蘭婉玉不會馬上殺了她,她肯定會先折磨她一番,待她被折磨一會兒後你再帶人去救不遲,畢竟在名義上,鈴鐺怎麼也是我手底下的人。”
玲瓏聞言垂首回道:“是。”隨後便掀簾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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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焰的帳篷之中,他一臉嚴肅的坐在帳內,昨兒個晚上因著納蘭婉玉的事,他弄得幾乎一宿未睡,一來是為了寬慰納蘭婉玉,二來是在思索那秘密軍隊的事,三來便是想著納蘭婉玉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那裡。
侍衛何斌立在南宮焰的身旁,他垂首回道:“主子,昨兒個公主是自己去的油菜地,無人指引她去。”
南宮焰聞言眉頭蹙起:“你說是她自己去的?不是南宮燁派人指引她去的麼?”
何斌回道:“是的,屬下查得清清楚楚,的確是公主自己過去的。”
南宮焰凝眉深鎖,這事真是奇了怪了,昨日他變著方兒的套玉兒的話,愣是沒有套出什麼來,莫非真是她自己去的?她為什麼突發奇想去那個地方呢?
“有可能是幻術麼?”南宮焰抬眉看著何斌。
如果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莫非是用了幻術,指引納蘭婉玉去的?
何斌聞言旋即跪在地上勸慰道:“主子,自先皇年間,幻術便已被杜絕,且將東琳皇室傳承幾百年的幻術秘笈全然燒燬,當年會幻術的皇子也全都被誅殺,株連九族,死了不下數萬人,幻術早已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了,這樣一個詞語在東琳是忌諱的,倘若被他人聽見,主子都不能免於責罰啊。”
南宮焰聞言點了點頭:“想來也是不可能的,這個早已失傳了。不說這個了,納蘭婉玉現在在做什麼?”
“一直待在營帳內休息。”
“嗯,”南宮焰遂又命令道:“現在開始,你將追查的重心放在那隻秘密軍隊上面,本殿一定要查清楚那隻秘密軍隊的隱身之地,如此才能連根拔起!”
南宮澈的勢力太過強大,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威脅,他必須為自己的帝王之路掃平所有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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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瑜洗完衣服之後便端著盆子回了營地直接去了晾衣服的地方。
剛到晾衣服的地方,便聽那些侍女們開始唧唧喳喳地討論起來。
因著是兩國聯姻的關係,侍女中既有南臨人也有東琳人。
一名南臨侍女伸手晾著衣服,轉頭問道身旁一個與她的侍女服不相同的東琳侍女:“這位姐姐,您一出生就在東琳吧?”
東琳侍女回道:“是啊!”
“我想問您一個事兒。”
東琳侍女見問話之人神秘兮兮地,便笑道:“什麼事啊,需要這般鬼鬼祟祟的,有話你就問啊。”
“我剛剛聽說啊,你們那個宣王的二公子,也就是那個坐在輪椅之上帶著面具的那個恐怖男人,他……好像不行啊……”
東琳侍女聞言,蹙眉道:“不行?什麼不行?”
林瑾瑜在聽見這話時,也豎著耳朵聽了起來,最近她真的是太八卦了。
南臨侍女顯然也是個閨閣女子,根本不可能像鈴鐺那樣直接就那般說出來,她支支吾吾地憋道:“就是……那個……不能娶媳婦啦……”
雖然她說得十分委婉,但是那東琳侍女一聽便知道她在說什麼了,她恍然大悟道:“哦,你說的是這事啊,這有什麼奇怪的麼?”
此言一出,換了南臨的侍女驚訝出聲:“啊?”
這個,身為男子沒有這樣的功能,這難道還不奇怪麼?
林瑾瑜聞言也是一頭黑線。
東琳侍女平淡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有什麼好新鮮的,全東琳的人都知道,剛開始時大家還說一說,現在在東琳已經無人提起這事了。”
說罷整理了一下衣襬,全當沒有聽見此事一般,竟是淡然地轉身離去了。
南臨侍女在見到東琳侍女施施然離開時,嘴角微張,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心中因為發現了驚奇之事的那種激動感被打消得煙消雲散。
林瑾瑜在見到那個東琳侍女如此這般的表現時,嘴角抽搐,原來,南宮燁不能人道的事竟然真的是人人皆知啊。
身為一個男人,臉被毀了,腿也殘了,還不能人道,這個世上還能有比他更慘的男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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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幽深的山洞之中,那山洞裡冷氣逼人,四處皆是冰寒之氣,洞內靜謐異常,唯餘頭頂之上的鐘乳石石尖上滴落而下的水掉落於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