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一聲聲,撞擊著心魂。
“是誰綁了我?”鈴鐺一醒便抬眸厲聲問道。
問話過後是悠長的等待,當鈴鐺心中憤恨想要再度開口問話時,卻聽洞內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
“是本宮綁了你,如何?”納蘭婉玉雲鬢高聳,穿著一身粉色織錦華袍,頭上戴著金色鳳簪,除了嘴角的傷口之外,她仍舊一臉華貴。
她踩著碎步朝鈴鐺走去,娥眉高挑,立在了鈴鐺的面前。
此時的鈴鐺被綁在了一個鐵十字架之上,手腳都被捆住,聽見納蘭婉玉的聲音,她想要掙扎卻根本無法動彈一下,她盯著納蘭婉玉質問道:“你為何綁我?”
納蘭婉玉唇角一揚,說道:“你竟是不知道本宮為何綁你麼?”
鈴鐺冷哼道:“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自然不知。”
納蘭婉玉倏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小彎刀,雪白的刀身在洞內的幽冥火光之下散發著駭人的光束,她將那彎刀放在鈴鐺的臉頰之上緩緩遊走:“太子是本宮的人,你竟敢揹著本宮去勾引太子?”
鈴鐺的眼眸隨著臉頰之上的彎刀不停地遊走,她說道:“我與太子有何關係?你莫要胡亂嚼舌根。”
這個納蘭婉玉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昨兒個就算她與南宮焰待在一起,當時她二人半點逾矩的動作都沒有,被納蘭婉玉撞了個正著,她也斷不需要如此,她竟是醋勁這般大麼?
“哼!你少跟我在這裡巧舌如簧!本宮的眼睛厲害著了!”她是個女人,女人對於情愛自然比男人要敏感得多,她看得出來南宮焰的眼神,那是一種帶著情感的眼神。
鈴鐺反駁道:“什麼眼神?你莫要再胡說八道了!”
南宮焰看她是什麼表情,與其他女子竟是不一樣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何對她忽遠忽近?
納蘭婉玉的彎刀抵在鈴鐺的臉頰之上,她哼道:“今天,我有許多時間來與你耗著,我先好好地折磨你,然後再殺了你,讓你永遠沒有資格與我爭太子!”
鈴鐺聞言秀眉蹙起,說道:“你要殺了我?你敢!”
在雲峰山,她可是人人愛護的小師妹,師兄師姐都對她愛護有加,她從小還未吃過任何苦頭,這個納蘭婉玉竟敢說要殺了她?
納蘭婉玉撤回手中的彎刀,拿在手中抹了抹,她微笑道:“不敢麼?這個世上還有本宮不敢的事麼?”
說話之際,納蘭婉玉竟是將那彎刀刺進了鈴鐺的腹部,洞內瞬間血腥味蔓延。
鈴鐺全然沒有料到納蘭婉玉可以在微笑的同時朝自己捅刀子,驟然而來的疼痛讓她竟是忘了呼吸,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這個納蘭婉玉當真捅了她一刀,她……她好大的膽子!
納蘭婉玉見鈴鐺疼得說不出話來,瞬時便將刀子抽了出來,她抬手用鈴鐺的衣衫擦盡了彎刀上的血漬,微笑著問道:“本宮不敢麼?本宮今日偏偏就要在你身體之上捅上八百刀,讓你活活疼死過去,待你死了之後,本宮還要將你的屍體拋至荒郊野外,讓野獸啃噬你的身體,讓你永生永世無法超生轉世!”
“你……你……”鈴鐺疼得完全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個納蘭婉玉竟是這般狠毒,枉她以為自己刁蠻無二,如今遇見這個納蘭婉玉才知自己的心根本不夠狠毒。
倘若今日她不死,來日定將千倍奉還!
“哈哈哈……”納蘭婉玉仰首狂笑之時竟是又朝鈴鐺捅了一刀。
鈴鐺氣悶異常,又加之胸口之上添了刀傷,竟是一口氣沒順上來暈厥了過去。
納蘭婉玉見鈴鐺暈厥了過去,哼道:“真是無用,這麼一點時間就暈厥過去了。”
本想拿起彎刀在鈴鐺臉上劃幾條痕跡時,卻聽侍衛來報:“公主,太子殿下正尋你呢。”
“你怎麼回的?”納蘭婉玉收起彎刀。
“奴才回的公主在為殿下采集新鮮的花瓣要為太子殿下做花糕呢。”
納蘭婉玉點頭道:“回的好,那花糕當是做的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回,你們派人好好守著這個女人,只要她一醒來就朝她捅刀子!”納蘭婉玉吩咐完了之後便轉身旖旎而去。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入了夜,是夜,月色黯淡,星辰低垂。
入夜十分,幾條黑影躥入了山洞之中,為首之人身材窈窕,一看便知是個女子。
鈴鐺早已被納蘭婉玉折磨得只見出氣不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