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退婚的事麼?”
雲思辰睨著一臉坦蕩的林瑾瑜,面上仍舊帶著笑,心裡卻如浪花疊層而起。
雖然與小魚兒已經認識這麼久了,可是,小魚兒這個女子與其他女子不一樣,她有著太多出乎人意料的想法,這讓他根本就摸不準此刻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所有那些在其他女子眼中驚世駭俗的事情,她似乎都能做得出來。
這樣一個如此有個性的女子,又怎會甘願被賜婚給燁呢?
昨兒個夜裡,南宮浸一賜婚之後他便派人將林瑾瑜所住的屋子給暗中包圍了起來,沒想到,他的步伐還是慢了半拍,當他的人將屋子圍起來時發現聽雨已經不見了,著人去追,卻愣是沒有找到那個小丫頭,這個小魚兒反應真是快。
呵,不管聽雨在不在這裡,只要小魚兒在就行了。
他倒要看看,在他的嚴防重守之下,小魚兒究竟又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小魚兒不願意嫁給納蘭睿淅,他樂見其成。
可是,這一次的物件是燁,而燁又願意娶她為妻,所以,無論如何不管怎樣,他都不會讓小魚兒做出任何傷害燁的事情來。
林瑾瑜回望著雲思辰,臉上神情自然。
此次賜婚與上次不同,上次因著物件是納蘭睿淅,而云思辰剛巧與納蘭睿淅不對盤,是以,她的計劃才能得以完美實施,這次可不一樣,雲思辰定然會幫著南宮燁的。
總之,這一次的逃婚,當真可謂任重而道遠。
整個西六所因著二人的沉默變得沉靜起來,似是山洪爆發前的那一刻寧靜,讓人覺得有些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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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仙鶴那個老不死的,這是專門破壞人家的輩分麼?這兩家子也真是夠亂的,我汗…
067搶我老婆?找死!
西六所的玉蘭樹下,二人對立而站,面上風輕雲淡,可是心裡卻在做著天人交戰。
靜默良久,雲思辰提著酒罈子圍著林瑾瑜轉了一圈兒後,終是打破了那駭人的寂靜:“看著有點像,又有點不像,像呢是因為依著爺對你的瞭解,你是一個不太喜歡別人操控你人生的人,不像呢是因為爺並未從你的眸中看到焦急與憤怒的表情,爺瞧著你怡然自得得很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林瑾瑜看著雲思辰,笑著說道:“被賜婚的人又不是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想法?”
雲思辰撇了撇嘴,四處尋望了一番,問道:“聽雨那丫頭呢?”
林瑾瑜雙手環胸,說道:“知道你要來,她躲開了。”
他這是在明知故問?
“爺是洪水猛獸麼?”雲思辰砸吧了一下嘴,嗔道:“好啊……合計著你們都不將爺當成一回事了?”
林瑾瑜挑眉看向雲思辰,轉移話題道:“你們?除了我與聽雨還有誰?南宮詩語麼?”
“嘭——”雲思辰聞言倏地一下將酒罈子跺在了石桌之上,發出了嘭地一聲巨響。
罈子中的酒水因著這一顛簸而溢了出來,院中瞬時酒香四溢起來。一聞便知那酒乃是陳年的佳釀,馥郁芬芳得很。
林瑾瑜坐了下去,看著雲思辰,知道自己已經成功轉移了話題,遂又說道:“既然心中不快,你又為何不去阻止?”
每天早上,紫英都會例行來她的房中講一些東琳皇宮的新鮮事兒,今兒個早上的新鮮事兒除了自個兒被賜婚以外,就屬那南宮詩語的事了。
那陳思源的動作還真快,昨天夜裡才說要去請旨,不想今日一早南宮浸就賜了婚。
雲思辰也跟著掀袍坐了下去,隨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兩個瓷碗,他端起酒罈子為兩隻碗裡分別倒上了酒水,他輕聲哼道:“爺又沒有愛上她,為何要去阻止?”
“沒有愛上麼?”
他究竟是沒有愛上,還是分不清什麼是愛?人有些時候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雲思辰端起瓷碗仰首喝了下去,甘冽的醇釀刺喉而過,蟄得他喉嚨生疼,他蹙了一下眉後,說道:“沒有,爺只當她是妹妹。”
他從來都將語兒當做妹妹,他完全不能想想將妹妹壓在身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那會天打雷劈的吧?
林瑾瑜端起了酒碗,淺酌了一口,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祝福她,我看那陳思源倒是真心心疼她的。”
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但是身為一個現代人,戀愛經自然少不了,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一個女人,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