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那陳思源看向南宮詩語的眸中,明明白白地寫滿了深情。
雲思辰又倒了一碗酒,倒進了口中,他說:“你不過見了他一面而已,你又怎知他是真心喜歡語兒的?”
那陳思源,明裡雖是向著宣王府的,可是,他卻知道,陳思源乃是南宮浸的人。
林瑾瑜垂眸笑了笑,回道:“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或許,陳思源娶南宮詩語會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卻是真心喜歡她的。
雲思辰俊眉挑了挑,輕笑道:“哦?一個人的眼神會說話麼?那你看看我,看一看,我望著你的眼神中是不是寫滿了深情款款?”
林瑾瑜看著雲思辰的眼眸,凝望了半晌後,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我只看見了一塊黃黃的濃濃的……”
尾音挑高,雲思辰也抬高了俊眉,一手執起酒碗又喝了一口酒,靜候佳音。
“……眼屎。”
林瑾瑜醞釀了許久之後方才幽幽地吐出這兩個字。
雲思辰口中包了一口酒,當他還未來得及嚥下去時卻聽林瑾瑜如此說話,旋即口中一嗆,竟是偏頭將那些酒水全然吐了出來:“咳咳咳……”
酒水充斥著胸腔,熱辣辣地痛,雲思辰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咳咳咳……小魚兒,你一個女兒家,說話怎地這般噁心?竟是連顏色和形態都要形容出來麼?咳咳咳……噁心死爺了……”雲思辰一面咳嗽一面痛訴林瑾瑜的惡行。
林瑾瑜聳了聳肩,說道:“你若不願意聽我說話,請站立起身直走轉左,恕不遠送。”
“咳咳咳……”雲思辰一面咳嗽著,一面在心裡尋思著,想那南宮燁,還未曾嘗試到小魚兒的厲害,就為了讓南宮燁在小魚兒面前吃癟,他也一定會好好看住小魚兒的。
林瑾瑜看著嗆咳不停的雲思辰,腦中思緒翻飛,方才雲思辰問詢了聽雨的事,想必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將聽雨遣走了。他雖面上沒有說明,但是自己的意圖他多少也能猜度得出來。
按照雲思辰的縝密程度而言,這個西六所應該都被他嚴密地監視起來了。
如此,只要自己有任何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麼,她又該怎麼辦呢?
……
北漠國,極地冰封的琅琊山上,大雪紛飛,三人三騎在厚厚的積雪之中策馬飛馳,馬蹄翻飛帶起雪花簌簌而落。
此三人便是來北漠尋找醫治雪獒良藥的納蘭睿淅,南宮詩雪與晏青。
納蘭睿淅拽著韁繩行在最前方,晏青跟隨在他的身後,南宮詩雪在最後面。
三人在琅琊山尋到良藥之後便準備下山回逸都。
“啊——”
行走了一陣子之後,忽聞風雪之中傳來一陣女子的痛呼之聲。
晏青轉身一看發現那個本是跟在自己身後的紅衣女子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策馬上前對著納蘭睿淅說道:“王爺,南宮詩雪不見了。”
“籲——”納蘭睿淅勒住了韁繩,轉回身看了看發現白茫茫的雪色之中當真沒有那抹豔紅的身影。
她又怎麼了?
此次來北漠,南宮詩雪出發之前說她能夠跟上他的速度,可是騎了兩天的馬之後她便開始找各種理由拖行程,本來不帶她來,他很快就能找到良藥策馬而回,而今帶著她上路,生生將行程拖慢了一倍不止。
納蘭睿淅吩咐道:“你去找找,本王在這裡等著。”
晏青得令之後便沿路返回去找,他騎在馬上仔細分辨著雪中的馬蹄腳印,在馬蹄腳印增加的那個地方尋了過去。
“安寧公主,你在哪裡?你若能聽見,請回答一聲。”
晏青提了內力吼了出來,然而,吼完之後回應他的卻是漫山的迴音。
“安寧公主……”
晏青喊了一聲之後發現前方雪地裡有一大塊凹陷進去的深厚印子,那印子非常大,似是馬匹跌落其上而壓出的雪痕。
“安寧公主!”
晏青手持韁繩朝那雪痕處騎了過去,騎過去之後他發現那雪地裡的雪痕竟是連了一長串,順著陡坡而下竟是綿延到了他根本就看不見的地方。
“安寧公主!”晏青心中驚駭,又喚了一聲,隨後騎著馬兒順著那雪痕尋了過去。
晏青邊走邊喊,當他差不多快走到一個山坳時,當他再次呼喊出聲時,他聽見了一個細微的聲音。
“晏侍衛,本宮在這裡……”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