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睿淅覺得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十分不受聽,卻是大了聲音惱怒起來:“那是本王的親骨肉!”
南宮詩雪沒有理會納蘭睿淅的惱怒,徑自說道:“不是王爺心愛女子所生的孩子,王爺……也會喜歡麼?”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怎麼又扯到心愛女子身上去了?他自問從未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她卻是如何知道的?
“王爺,你不用欺騙我,我知道王爺心中藏了一個女子,我是一個女人,我雖看著大大咧咧,但是,女子的心到底是細緻的。”
納蘭睿淅嘆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女子在本王的心中了,你養好身子,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那個他心中的女子已經永遠地消失了,既然他已經娶了南宮詩雪就要對她負責任,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喜歡上她,但是,他決定從現在開始要試著去接受她,這是他欠她的。
南宮詩雪眸中盈滿了淚水,她問道:“王爺這是在憐憫我麼?”
納蘭睿淅凝睇著她,伸手握住了她蒼白的柔荑,說道:“不是憐憫,本王只是在自責而已,以往本王確實做了許多對不起你的事,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真的麼?”南宮詩雪眨了眨眼睛,她是在幻聽麼?這個男人說從今以後要跟她好好過日子?
“本王說話從來一言九鼎。”
他從來說不出來什麼好聽的話,即便那時與林瑾瑜一起逃離時,他也未曾說過一些什麼甜言蜜語,他只用行動來說明一切。
“嗚嗚……”南宮詩雪聽著他的話,臉頰埋入了被子之中卻是哭了出來。
這一句話她到底等了多久,等到她的整顆心都已經蒼涼了,雖然不是那一句我喜歡你,但是,這樣的話語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侈了。
納蘭睿淅看著南宮詩雪捂住被子痛哭的樣子,劍眉斂在了一處,他伸手想要去撫摸她的髮絲,結果,伸出去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之中,終是沒有觸碰到她的髮絲之上。
因著南宮詩雪流產,納蘭睿淅原定要去往衢州一事就此推後,他打算在府中陪伴南宮詩雪十日之後再去往衢州。
……
這廂,東方流景與水墨凝趕往衢州而去。
因為水墨凝懷了孕,到得驛站休息時,東方流景先一步下了馬車,水墨凝起身想要掀開撤簾下去,豈料,身子一輕,人已經被東方流景抱了起來。
水墨凝驚了一下,說道:“流景,你的腿……”
東方流景笑著說道:“抱你,我的腿就沒有事。”
說罷便將水墨凝放落在了地上,隨後自己才坐上了輪椅。
小竹這個時候也跟了上來攙扶起水墨凝來。
梁琪等人在見到這樣一番場景時,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勁的樣子,可是,這日晚間晚膳過後,梁琪,尹朝偉和鍾離三人聚在一起卻開始說起這事來。
鍾離是一員武將,為人粗獷,在他看來女人就是給男人暖床和生育的工具,他憤憤不平道:“想我們王爺,乃是千金之軀,怎地對一個女子這般模樣?這賑災的事本與她一個婦人一點干係也無,而她卻非要跟著來,一個婦人跟隨前來除了誤事以外還能做什麼事?”
梁琪跟著道:“是啊,這讓我們這些做臣下的看著都覺得於心不忍了,王爺的腿腳不是不好麼?王妃怎地還讓王爺抱上抱下的?”
尹朝偉附和道:“是啊,我瞧王妃那樣,也不是個嬌滴滴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女人,怎地自個兒連路都不走呢?有那麼身驕肉貴麼?”
鍾離拍了一下桌子,滿臉地怒意:“這些也都算了,最讓我覺得不恥的是,這個女子簡直就是個妒婦,居然不讓王爺納妾,怎麼可以這樣?你看看我們幾個,哪個府中不是姬妾如雲?想想王爺,千歲之軀,居然僅有她一個女子在身旁,這說出去可不就是讓人笑話了麼?”
尹朝偉頻頻點頭道:“是啊……”
梁琪也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唉……”
房間之中,水墨凝被東方流景抱到了椅子上坐下,坐定之後,她的眉角還是忍不住顫動,她看著他,乞求道:“流景,你不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嚴重好不好?我哪裡有那麼嬌弱,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來抱去,我很難堪呢……”
這樣的話之前就想說了,因為礙著有外人在,她若這樣說,流景又不肯,落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成了扭捏作態了麼?
於是,到得房間之中僅剩她們二人時,水墨凝便說起了這事。
東方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