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凝想要笑,但是卻覺得那笑仍舊有些沉重。
東方流景將水墨凝攬入懷中,對她說道:“凝兒,你開心嗎?”
水墨凝在東方流景的懷中點頭道:“我開心,我開心的,只是我怎麼覺得有些笑不出來呢?”
因為,她自從來到這個異世之後已經經歷了太多了,雖然她恨謝玉芳,但是,不可否認,如果沒有謝玉芳,她不會找到流景這麼好的男子。
這也恰巧應正了那句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她之所以笑不出來,是因為,她等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忽然來臨時,她還有些措手不及,還有些不太敢相信。
謝玉芳終是倒下去了麼?那麼不可一世的人終於倒了麼?
東方流景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凝兒,謝玉芳從來就沒有吃過什麼苦,這一次流放南疆,我估計她可能見不到南疆的太陽。”
“是麼?”水墨凝轉眸看向東方流景,眨了眨眼眸。
東方流景抿唇點了點頭。
這一日,是謝玉芳流放南疆的第十日。
她已經上路十天了,她的頭髮上面早已鋪滿了灰,她的身上穿著囚服,頸子處帶著沉重的木架,雙手被套在前面,腳上的鞋子早已磨破,如今的她等同於赤腳走在地上。
地面上有許多石頭渣子,那些渣子刺進了她的腳底,帶來了鑽心的疼痛。
“咳咳……大人,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水喝啊?”謝玉芳抿著乾涸的嘴唇,朝身旁的衙役哀求道。
昨天夜裡下了一些小雨,她在雨中睡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就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她想,她可能是受涼了。
衙役聞言伸腳踢了她一下,怒道:“一個不守婦道的賤人也配喝水?給老子忍著!媽的,看著就來氣!”
謝玉芳被衙役一腳踢飛在地,由於頭重腳輕,她的身子跟著砸向了地面,頭部撞擊在地面上,蹭出了一片血漬。
“咳咳咳……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皇上沒有下令殺死我,我若死了,皇上會怪罪你們的,咳咳咳……”
衙役在聽見謝玉芳的話後,忍不住卻是又上前補了兩腳,踢得謝玉芳身子都開始哆嗦起來。
“你別在這裡嚇唬老子,你以為老子是被你嚇唬大的啊?你以為你還是一品誥命夫人?少做夢了!皇上每天處理朝政,還有心情管你的死活?我呸!”
那衙役一面說著話,一面卻是朝謝玉芳吐了一口口水。
謝玉芳躲閃不及,那口水直接吐在了她的臉上,一股風吹了過來,她聞到了口水的臭味,那樣的味道讓她想要作嘔。
想她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痛苦?
她抬頭望著天,哀怨道:“天啊……你有沒有長眼啊?為何這樣對我?”
她在人生最美好的時間遇見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然後就開始了此生悲鳴的生活,莫非她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就錯了麼?
另一名衙役在聽見謝玉芳居然在哭天搶地時,也上前狠狠地踢了她一腳,怒道:“你他媽的別在這裡跟我嚎了,聽到你的聲音,我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謝玉芳又被人踢了一腳,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方才停了下來,一旦停下來,那兩名衙役又上前踢到:“趕緊起來了,我們要快點趕路,你若速度慢了讓我哥倆二人受了罰,看我們怎麼折磨你!”
“好……好……”謝玉芳被踢怕了,也不再說話,遂站立起來,忍著身體各種的疼痛朝前行去。
她一路行去,地面之上卻是留下了烏黑的血印,那是她腳底流出來的血漬。
這一天夜裡,謝玉芳又被衙役隨便放在馬廄旁休息了一個晚上。
“咳咳咳……”謝玉芳幾乎咳了一個晚上。
到了第二天清晨時,當那兩名衙役用腳去踢謝玉芳讓她起來趕路時,卻見謝玉芳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靠在樹幹上,臉色蒼白,頭髮髒亂,嘴唇乾裂得厲害,嘴角還有暗紅的血漬,整個人了無生氣,可是眼睛卻是瞪著的,那模樣看著甚為駭人。
其中一名衙役眼眸微瞪,隨後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當那衙役發現謝玉芳已經沒有任何呼吸聲,驚了一聲道:“她死了!”
“快,快將謝玉芳的死訊上報京城!”
……
南臨紫堯城豫襄王府
這一日,當水墨凝午休剛剛起來時,東方流景便帶來了一個勁爆的訊息,說謝玉芳在流放的過程中染了風寒,因醫治不及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