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布,定要連宮裡頭的那些,也死上一兩個,這樣才能將墨家推到萬劫不復的境地,然後墨家底蘊盡數到手。”
古緋打了個顫,她忽然意識到能用出這等毒辣手段的人,才是尤湖,而非一直陪著自己小打小鬧的文弱書生。
“嚇到了?”尤湖順勢伸手拉住古緋的,感受到她冰涼的指尖,他雖心有疼惜,可也只得如此,他本就不是什麼書生好人,那只是給外人瞧的一面而已,他從出生起就註定這一輩子血雨腥風地過來,若不如此,哪裡還有命活到今天。
“姑娘怎能怕小生,你我已有婚書在身,若無意外,姑娘的姓氏之前,可是要先冠上小生的姓,不管姑娘日後隨了何人,小生的姓始終要佔個地兒。”說到這裡,他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伸手挑起古緋小而尖的下頜,幾乎湊近她嘴角,“是以,姑娘不必覺得小生可怕,那是對他人而言。”
他說著,當真頭就往下低,古緋一屏息,睫毛一斂,出其不意伸手猛地一推,想離的遠點,“區區一張婚書,你還當回事了,若你想要,寫多少張都成。”
她口吻滿不在乎,眼神睨著,十分自傲。
尤湖紋絲不動,他一手拉著輪椅另一邊,還是那般近的距離,“姑娘還是省點口德,莫要挑釁小生,小生不想同姑娘置氣。”
“哼,”古緋冷笑一聲。“挑釁你又如何,你還能一口吃掉我不成?”
瞧著那張臉,她那些刺人的話就像是清泉。泊泊而出止都止不住。
尤湖沒說話,只是眸色頗深,他望進她眸子深處,似乎想尋求什麼。
“嘭”馬車一個晃動,古緋一手撐在馬車壁想穩住,然她才一眨眼,唇邊就碰觸到微涼的柔軟。繼而是溼熱襲來。
她睜大了眸子,清晰感受到陌生的靈舌像是游魚一般躥進了她的口齒間。並強勢地撬開她齒關,如過無人之境,席捲而來,甚至不給她喘息的功夫。糾纏著她的舌就是吮吸。
“嗚……”她回過神來,開始掙扎,雙手抵在他胸口,用盡力氣也不能將人推開,反倒是後腦勺被扣住,佔了好一通的便宜。
“籲——”外面的馬伕喝了聲,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瞬間馬車裡平穩安靜下來。
瞧著古緋呼吸不暢,尤湖才眷戀非常地鬆開。他像是故意,兩唇分之際,才故意發出啵的聲響。
古緋幾欲惱羞成怒。她大口地喘氣,胸口起伏不定。
尤湖嘴角翹起,臉上笑意不減,他盯著古緋那被自己蹂躪到通紅水光潤澤的唇,情不自禁伸舌舔了下唇尖,倍感饕餮十足。“小生還真能一口就吃了姑娘,保管渣都不剩。姑娘想試上一試?”
古緋想都不想,她平復了情緒,張口就罵道,“你,不知廉恥!”
尤湖一挑眉,他微微起身,二話不說就動手解自己的腰身玉帶,並道,“小生更不知廉恥的事都能做的出來,姑娘信也不信?”
古緋面色難看,她一撩簾子,馬車是直接駕進墨家的,這會已經在緋園外面了,可卻沒半個下人出來。
尤湖脫了華服,轉身摸出件書生長衫穿身上,又從袖子裡掏出個細膩的面具來,往自個臉上一蒙,就換成了往日那張普通的臉。
“姑娘不用看了,不會有人出來的,只有小生抱姑娘下馬車進去了。”他說著,當即跳下馬車,朝古緋伸手。
古緋不看他,探頭出去朝緋園喊道,“夜鶯,白鷺!”
無人應答,尤湖笑地十分礙眼,“小生說了的,沒認出來,姑娘還是乖乖從了小生的好。”
古緋向來是識時務的,即便此刻恨不得拿東西砸爛那張臉,可也不得不低頭,將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裡。
“如此甚好,”尤湖一握她手,雙臂使力,就將人攬進懷裡抱了出來,“所以,姑娘是何必,再是掙扎,也是一樣的結果,還不若一開始就乖順小生,也不必受刁難。”
古緋暗自磨牙,她將頭撇向一邊,不理他。
尤湖抱著古緋進緋園,穿過院子,徑直將人往房間抱,邊道,“姑娘今日不該進宮,實為恰好落入蘭後的算計。”
啟了這話頭,古緋才願意吭聲,“是婉妃,婉妃貴體有恙,需要老藥墨,蘭後提及,皇上才召我進宮。”
想了想,她又道,“皇上有意讓我同西佛國來使鬥墨。”
聽聞這話,尤湖腳步一頓,他鳳眸一下就陰沉起來,眉目之間有狠厲在湧動。
古緋詫異,抬頭一看,就見他滿身不善地氣息在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