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正有輛沒任何徽記標識的馬車停靠在那,那架勢分明就是專門等她。
根本不用再確定,古緋就已經確定這人定是尤湖無疑,她勾起嘴角,杏眼虛眯,粉白嫩唇一啟就道,“不上!”
憑什麼,他讓她如何就如何!拿走婚書,人就沒音信了不說,這會一見面,就這等的口吻?!
(阿姽:繼續碼下一章。)(未完待續)
246 你,不知廉恥
馬車輪子咕嚕,簾子隨風律動,帶出斑與駁的光影。
有深淺不一的流光從古緋睫毛之間掠過,像是輕羽拂面,讓人心尖發軟。
尤湖單手撐頭,緋紅華服將他皮相映襯的越發俊美,他眼都不眨,就那麼目光幽深地看著古緋,恍若能看一輩子。
古緋睫毛輕顫,她指尖摸了摸懷抱的墨盒,那墨盒也不知是哪種木料制的,入手沉如水,還帶微涼,且隱有淡香散發出來,浸人心脾,讓人心靜。
“西佛國有來使之事,你可曉得?”古緋先開口問,隱隱的她覺光線不明的馬車棚裡氣氛古怪,逼的她不得不說話。
尤湖姿勢不變,他一身從容如月,“曉得。”
古緋眉梢一挑,一雙黑白分明如水純粹的眸子看著他,明顯是讓他多說點。
尤湖低笑了聲,卻惡意的不想順她意,“西佛國的事,可以稍後在說,小生過來接姑娘,是有一事要先說。”
古緋正色。
“那個翎麾校尉秦莽女兒死於血胭脂之事,姑娘要如何善後?”尤湖淡漠的問,彷彿一條人命的生死在他眼裡就如螻蟻的存活,微不足道。
古緋杏眼圓睜,心底漸漸覺的冷起來,像是有陰風順著看不見的縫隙一股一股地滲透進來,叫那冷意從她心窩蔓延到全身,直至四肢冷的僵硬。
將古緋的情緒盡收眼底。尤湖莫名嘆息一聲,他長臂一伸,從古緋手裡接過那墨盒。隨意放一邊,然後想將人抱自己懷裡。
哪知古緋回過神來,揚手一拍,打在他手背,阻了他動作。
尤湖失笑,“姑娘是為那秦家姑娘的香消玉殞而心懷歉疚了?畢竟血胭脂的配方是從姑娘這裡出去的,墨三公子用硃砂替代松煙。那也是姑娘刻意放縱的結果,姑娘該本是預計最多有人中毒。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因此而喪命?”
古緋也不反駁,她大大方方地應承,“是。”
尤湖點頭,他撩起馬車簾子。透過縫隙,看外面熙攘街坊,漫不經心地道,“姑娘瞭解那秦家的姑娘否?”
古緋還沒回答,他繼續道,“怕若不是這次這事,姑娘連這人也是不知道的。”
“是。”古緋同樣的回答道。
她頓了下,“聽聞天生有心悸之症,是以。二十有餘都還未說親。”
說到這,她雖沒見過那姑娘,可腦子裡還是能憑地勾勒出一窈窕姑娘的模樣來。心悸便體弱,又喜書畫,那該是知書達理,溫柔如水的姑娘。
似乎知道古緋是如何作想的般,尤湖不屑地嗤笑了聲,“若小生說。姑娘全都想錯了,姑娘可信?”
古緋看他。不明所以。
尤湖人一動,就換了個方向坐,與古緋挨肩並股,他側頭,手卷起古緋耳鬢那撮青絲,繞著圈把玩,“姑娘向來是說的狠,可對無冤無仇之人,卻從未下過狠手,可那姑娘,要小生說,便是真正的蛇蠍心腸,死也好也為這世間除害,是以,姑娘不必覺得歉疚不安。”
古緋眉心一皺,有點分辨不出這話是尤湖故意安慰她才這般說的,還是事實真是如此?
“姑娘不信?”尤湖輕笑了聲,“大凡心悸之症,犯病之時,都會很難受,這秦家姑娘,每每難受之時,就會性子易怒,繼而做出鞭笞婢女的事來舒緩,往年就不說了,就是今年,從秦家抬出去的婢女,少說也有三四個了,且那硃砂不得火鍛這點,大多的人都曉得這點,繼而注意,可那秦家姑娘少有出門,家人寵溺,對這些自然不清楚,用血胭脂加炙,這事根本就是她身邊的貼身婢女慫恿的,所以這也是她應得的下場。”
聞言,古緋稍稍緩了口氣,這事之前就一直壓在她心裡,她原本還準備著方便的時候彌補一番,如此看來,卻是不必了。
“要小生說,姑娘還是不夠心狠。”尤湖說著,頭就靠了上去,挨著古緋的肩頭,隨著馬車的搖晃,而有一下沒一下地挨蹭。
古緋冷眼一瞥,沒好臉色,“我同墨家之事,何故牽扯他人進來。”
尤湖搖頭不贊同,“若這局小生